这下子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。
坐在靓坤对面的葵青揸fit人韩宾,当即冷冷地扫了靓坤一眼。
“靓坤,你老母的能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吗?
整个洪兴谁不知道你和大佬b不对付,他现在死了,我敢保证现在最开心的就是你了。
点解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,你要是笑两声出来,我还敬你光明磊落!”
韩宾是国际走私大鳄,实力在洪兴内部是数一数二的强悍。
这一屋子揸fit人中,也就只有他敢当面撕下靓坤这层虚伪的面皮了。
不想靓坤听到韩宾糗自己,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。
他扭了扭脖子,望向韩宾道。
“宾哥,话不能这么说。
我和阿b再怎么不对付,那也是我们洪兴的家事!
我再怎么说也是洪兴的揸fit人,现在阿b被外人砍死了,这就是相当于打了我的脸。
不管怎么样,今天只要蒋先生开口为阿b报仇,我靓坤出钱出人,绝对没有二话!”
“靓坤,你够意思!”
吹水基在一旁拍手称赞,倒是让靓坤扭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基哥,如果要帮阿b报仇,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?”
这句话瞬间把吹水基给问愣住了。
他讪笑一声,倒也不要脸的答道:“有你们这些大佬顶上去就够了,砍死阿b的是和联胜深水埗那边的人嘛。
我在三角码头这边,人少钱也少,总不能让我划船过去吧?”
一屋子人丝毫没有掩饰对基哥的嘲笑之意,倒是基哥心大,也跟着这群人傻笑,丝毫不以为然。
就在气氛欢快起来的时候,靓坤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。
忽然开始嘟囔道:“怎么搞的?约好我们八点半来这边开会,现在都八点三十五了,还不见生哥过来?”
基哥当即搭腔:“靓坤,人家蒋先生是做龙头的,怎么能和我们这些人去比?”
“挑!我们这些做小的,终日累死累活,赚点钱还要暗示为社团交数。
生哥倒是自在,养眼的马子搂着,每天冷气房里坐着喝喝茶,看看报纸,日子过得是潇洒又自在。
也怪人家命好,谁叫人家有个做龙头的老爸呢!”
靓坤此话一出,不少人就闻到了其话语中的火药味。
好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。
蒋天生面色如常,带着陈耀从外边走了进来。
在主席台上落座,蒋天生先是看了靓坤一眼,随后清了清嗓子。
开口道:“相信昨晚阿b的遭遇,大家都知道了。
今天把大家叫过来,就是想问一下大家的看法,阿b这件事情,我们洪兴到底该怎么处理?”
无人应声,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,谁都不想去做出头鸟,接这个话茬。
但是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。
靓坤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“生哥!这还有什么好聊的?
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!和联胜的人敢干掉我们洪兴的揸fit人,那我们洪兴就一定要去讨个公道!
我建议直接问和联胜要人,他们不给,就直接摇旗吹哨,打到深水埗那边去!”
这下是真把一群不明所以的揸fit人给整不会了。
靓坤今天是怎么了?
这家伙大清早嗑药,还没清醒过来?
就连一向喜欢打嘴炮的基哥,此时也不敢去接靓坤话茬。
蒋天生嘴角肌肉一阵抽搐,他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但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蒋天生只是冷语开口。
“阿坤,据我所知,这件事情涉及到的是私人恩怨。
阿b当初对和联胜的人下追杀令,和联胜那边的人也没有踩落阿b的地盘。
如果打着社团的招牌去问和联胜要人,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?”
“那生哥你的意思,阿b死了就死了,我们什么也不用做,回去揸波吹水看报纸就好?”
靓坤时已经站将起来,与蒋天生针尖对麦芒,寸步不让!
蒋天生终究还是沉得住气。
“那倒不是,这是阿b私事,就该由阿b的人去解决。
我已经想好,让阿b的头马陈浩南接手这件事情,到时候他替阿b报仇,铜锣湾的地盘顺势就交给他去打点!”
“扑街!被人家骑到头上,仲连句有底气的话都不敢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