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盘交与不交,我可以做主,但我还是要和我的细佬打声招呼先。
我现在也可以把话说在前头,深水埗这边,已经几十年没出过这么犀利的后生。
何耀宗这个人,我是无论如何也保定了!”
肥邓抬头睇了龙根一眼,继而点头道:“你能这么想,那是再好不过!”
此时何耀宗正在和泰茶楼的办公室,和盲辉交代着一些事情。
“盲辉,今天抽个空,去中环那边跑一趟。
我和陈天衣预约好了,王建军那些人的入境资料,审核起来很麻烦。
到时候你把材料送过去,顺带问问他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。”
盲辉点了点头,随后抱着材料就准备出门。
何耀宗连忙把他叫住。
“喂,你现在去哪?”
“耀哥,不是让我把这些材料送到中环那边去吗?”
“痴线!”
何耀宗说着指了指墙上的钟表,开口道。
“你要不看看现在才几点?七点三十一,人家还没上班来的。
你以为大律师和我们一样,搞不好人家现在还没起床!”
“哦!”
“行了,把东西放下,去隔壁街给我买份猪肝粥回来,记得让他多加两条枸杞叶。”
打发走盲辉去买早茶,何耀宗又在办公室内清了下昨晚阿华送过来的新修订账本,打算好好看看,昨天在旺角又插了多少支旗。
铃铃铃——
电话响起,何耀宗不紧不慢地摁下了接听键。
“边个?”
“阿耀,我问你一件事情,昨天晚上,你是不是把洪兴的大佬b干掉了?”
龙根沉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,何耀宗闻声,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。
“阿叔,是不是又有人要我交什么地盘出来了?”
……
中环,平和大厦,蒋天生的一家投资公司办公室内。
洪兴一干揸fit人纷纷到齐。
今天蒋天生清早就召集他们过来开会,所有人大致心里也有了数,今天这个会要讲些什么。
靓坤早早到场,此时正瘫靠在一张椅子上,斜着脑袋,和一干揸fit人挨个问好。
“哇靓坤!怎么无精打采的,昨晚没睡好啊?”
一个身材高大,满脸坑坑洼洼的平头男子走进会议室,在经过靓坤身边时,冷不丁大惊小怪的喊了一声。
靓坤抬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,报以一个敷衍的微笑。
此人正是洪兴的元老级人物,也是洪兴混的最蛋散的揸fit人——西环吹水基。
这家伙一把年纪了,却始终没个正行,平素里最钟意吹水,左右摇摆,是洪兴出了名的墙头草。
按理说这样的货色,本来是没实力做上揸fit人的,但架不住吹水基命好。
当年洪兴的初代龙头蒋震,在西环三角码头打天下的时候,吹水基就带着手底下一号兄弟入了洪兴的原始股,算是洪兴的天使投资人!
排资论辈,蒋天生私底下都得叫他一声uncle!
洪兴发展起来,蒋震念他雪中送炭的恩情,更是把洪兴发家的陀地三角码头交给他去打理。
只是几十年来三角码头被他打理的越来越落魄,现在已经是各大堂口中吊车尾的存在了……
“喂基哥,今天也不是每个月交账的日子啊,蒋先生发什么神经,大清早把我们叫过来,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”
靓坤这句话刚一出口,一屋子人便齐刷刷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。
这群人谁都知道他靓坤和大佬b是死对头,大佬b死了,他现在不知道有几开心。
现在在这里明知故问,其用意早已是昭然若揭。
吹水基却是个话篓子,他拉开靓坤旁边的一条座椅,索性坐到了靓坤身边。
大咧咧道:“怎么,你不知道啊?
昨晚铜锣湾的细b被人砍死了,蒋天生今天叫我们过来,想必就是要给他讨个公道。”
“有这种事?扑街!我怎么不知道!”
靓坤闻言,猛地坐起,随后一拍桌子,做出一副悲怆状。
这下不止是其他人,就连吹水基,都在心中暗暗给靓坤比了个中指。
“对啊是,怎么你才知道?”
“是哪个扑街杀咗我的好兄弟细b!”
靓坤愈发入戏,抽噎一声,似乎因为大佬b的死,显得悲痛而又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