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春晓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,疼痛像一根细针,刺破意识混沌的迷雾。
她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潮湿的霉味。
那是哥嫂家常年不通风的里屋特有的气味。
“老王什么时候到?徐大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,像是在摆弄什么工具。
原来姜翠萍去找老王的时候,老王得知徐春晓被弄回来了也很兴奋。
可他也不想给人知道自己的行为。
他只想偷偷占有了徐春晓,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。
就让姜翠萍回家看好人,自己晚点就过来。
他可不想光天化日去徐家,到时候闹出去就会落人口舌。
之前他就听说徐家丫头主意大,亲哥哥都敢忤逆。
如果被自己玷污以后,跑去报警,有人作证自己去过徐家,可就不好办了。
所以姜翠萍找来的时候,虽然他很心急也得让人先回去,自己晚上就过去。
“急什么,总得等天黑透了,还好老王主意多,还给我这些好东西,我现在就给小贱人打药。”
姜翠萍想起之前老王说的话。
他说自家小姑子太聪明不好对付,让她把兑好的安眠药带回来。
这是一个针筒,里面是老王说他自己调配的安眠药水。
姜翠萍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给徐春晓打了一针。
以至于徐春晓意识越来越不清晰。
姜翠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停在徐春晓头顶位置,“这丫头真能睡,药量是不是下多了?”
她有点怕把人给弄死了。
因为第一次用这种东西,老王也没说要注射多少份量,可她听说过有人服用安眠药自杀。
想来这东西是不能服用太多的。
刚刚注射的时候她也怕死人,就犹犹豫豫的注射了一点。
徐春晓紧闭着眼皮,心跳如擂鼓。
她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碎发。
带着劣质雪花膏的刺鼻香气扑面而来。
她拼命控制住颤抖的冲动,连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。
“醒不来才好,省得像上次那样闹。”徐大壮啐了一口。
想起上次被徐春晓逃脱,害的他没了钱还赌债。
他握了握被断了一根手指头的右手。
“那三百块定金没了,差点要了我的命!这次非得让老王加钱不可!”
“嘘!”姜翠萍突然打断,“你听,是不是有什么声音?”
徐春晓心头一紧。
她藏在袖管里的右手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,指尖已经触碰到裤袋边缘。
那里有靳驰给她的铜哨,冰凉的金属质感此刻成了唯一的希望。
“哪有什么声音?”徐大壮不耐烦地嘟囔。
“你去把绳子拿来,怕她醒了先捆上,老王那个家伙还没来,可别让她先醒来坏了事!”
脚步声再次远去。
徐春晓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手指猛地探入口袋。
“啪!”一只粗糙大手突然钳住她的手腕,徐大壮狞笑的脸出现在视线里。
“我就知道你这贱丫头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