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二娘笑着说。
“这么多?”
谢兰台翻开一看,全是贵重的东西。
这聘礼,比之前韩家给她的至少多三倍。
“是。足见王爷对您的看重。”
否则一个小庶女,怎可能得到这么厚重的聘礼。
“那这些呢?”
金二娘身后的婢女手上还有一撂账本。
“这是皇上给的赏赐,正在抬进来,等一下请您去清点。”
谢兰台接过又瞄了一眼,不敢相信皇帝的赏赐竟如此多。
可见现在的皇上对萧临是非常看重的。
谢兰台去了前院,果然看到有不少赏赐在搬进来。
她看着无比感慨,在谢家时,纵有祖母照顾,她手上的银钱却不多,虽然靠雕刻赚了不少钱,可都添给弟弟妹妹、还有母亲了。
后嫁陆霄,她手上几乎没什么钱,靠着给陆霄管钱,钱生钱,再加上开铺子,是挣了不少银子,可大多用在了陆霄身上。
这一世,祖母给了不少陪嫁,韩家给了不少聘礼,让她终于不至于为钱发愁,可比起今天这些,那些陪嫁和韩家的聘礼,算什么呀?
但同时,她也清楚,这些全是韩景渊的财富,与她没什么关系——想要活得舒坦,她还得自力更生。
为了入库这些财物,她忙到天黑。
谢府那头,她差人去看了看,祖母还是没醒。
晚膳,韩景渊没回来,只差人来交代了一句:“晚上不回,有事忙。”
累了一天,她睡得很沉。
这一日,韩景渊曾进过宫,想求见皇上。
乾帝让内侍总管回话:“不见。长公主的事,谁都不得过问。安北王犹是。”
关于宫里查到了什么线索,韩景渊不知道。
折腾了一个下午,就这件事的内幕,他得不到一个准确的消息。
入夜时分,阿飞来禀告:“王爷,有线人传来消息,说这几日,陆霄曾悄悄进过宁王府,聊了大半夜才出来的。
“今日,他们在宁王一处据点私下见面。”
韩景渊眸色阴沉沉的,看来长公主被诬陷一事,当真是陆霄所为——他一定知道很多谢兰台所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阿飞,今天晚上,诱出陆霄,将他悄无声息拿下……”
这个人,必须好好审上一审。
据他所知,宁王和陆霄以往没有任何交集。
现在有了交集,必是陆霄做出了一些改变,让宁王这条线,发生了惊人的变数。
是夜。
陆霄接到了宁王的传信,让他马上去据点见面,宫中事变,必须马上加以应对。
那是韩景渊安插在宁王据点的人,为了把陆霄钓出来,他折损了这条内线。
当陆霄悄悄自家中走出来,一口麻袋,将他给套住,劫走。
半夜时分。
陆霄被吊到了萧家别院的地牢内,当脸上的面罩被扯掉,惊乱的他在看到萧临那张铮亮的面具时,他吓得险些魂飞魄散,惊呼道:
“安北王,您……您何故将我掳来?陆霄虽然官职低微,却也是个朝廷命官,您怎能如此罔顾王法,私设刑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