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天,因为要确定秀女们最终的去留,她们不必在原处当差,又回了那个院子。吴氏以就要分手为由,弄了壶酒又叫了小菜请大家来吃,单独在修嫔的杯里放入了婆子给的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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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承泽闭上双眼,吴氏惊恐地抬头,跪爬到宋承泽的脚边,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,“王爷,只有这些,嫔妾真的再没做过什么。且嫔妾也只是把玉佩交给那婆子,并不知道她是用了这样的法子呀。”
孟绮叹了口气,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,能把事情做成这样的人,一定是皇后或是向贵妃这些品级高的人,但她更怀疑还是太子的手笔。
不然,李氏不可能拿这个把柄来威胁吴氏,但也可能这件事是后被太子或是太子妃探到再利用?
其实真相已不重要了,因着一枚玉佩生生拆散了情投意合的两个人。
孟绮抬头看宋承泽,此时宋承泽已睁开眼睛就那样瞧着吴氏,面无表情,没有任何情绪。
孟绮心里暗叹,什么叫造化弄人?若是当年修嫔稳稳当当地进了瑞王府,那么现在的府里的一切怕是都不同了吧?更或者龚氏的结局也会不同,那也就不会有自己什么事了。
“宫里的事,本王且不与你多说,只你居然心思如此歹毒,由着胡氏带着玉姐儿去害染哥,其心可诛。”
吴氏摇着头,眼泪哗哗而落,“不是的,王爷,不是那样的,嫔妾并不知道那香饼里是有毒的呀,也不知道胡氏是那恶人一伙的,若是嫔妾知道的话,就算冒着被您责罚的风险也会说出实情,断断不会由着她呀。”
“你不知道?你不知道,为何要让胡氏去验那香饼?你没有恶意,为何一次次去小林氏那里怂恿她害死王妃肚子里的孩子?吴氏,你个蠢货。”宋承泽说到这里,抬起腿来对着吴氏的心口就是一脚。
吴氏哎哟一声身子歪到一边,双手撑在那里,扭头看孟绮,“王妃,王妃救嫔妾呀,您刚入府时,孤立无援的时候,嫔妾可是坚定地支持您的。”
孟绮站起身来,“王爷,妾身先回静安园了,那边的事交给妾身吧。”
宋承泽嗯了一声跟着站起身来,拿起架子上孟绮的斗篷为她穿上,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道,“就如我与你说的,如问不出什么来,不必再费心神。”
孟绮拍了拍宋承泽的手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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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董海,孟绮点头,由着元冬扶着上了暖轿,“直接去锦墨居。”
董海与元冬对望一眼,当先一步,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匆匆而去。
李氏突然心烦气躁起来,眼皮跳的厉害,她在屋子里来回走着,一声声地问着金妈妈与萝兰回没回来,让小丫头一次次地去门口看着。
一定是出事了,这太反常了。金妈妈与萝兰去外院的次数原本就少,且每次都是光明正大地送东西,只要把事儿说明白了,又有人证在,犯得上问这么长时间?这都两个时辰了。
李氏用力地拍着桌子,桌子上的茶碗被震的叮当响,她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。怪自己了,出了荷包那事之后,就该处置了胡氏,是自己心软了,以为不会被发现,以为会圆的很好。
都是那个该死的荷包,这该死的胡氏做什么急哄哄地回去拿荷包。
“侧妃,侧妃,您快看,这是怎么了。”外头传来丫头的声音,李氏定了定心神,急急走了出来,站在正房台阶上,只见王爷身边那个形影不离的贴身护卫当先进行院来,后面跟着七八个穿着紧身劲装的男子。
李氏一愣,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,先不说男子不能轻易进得内宅,就是偶尔有人来也不会这么多人,这么大的阵仗。
李氏突然觉得大势已去,自己应该是暴露了,对着皇宫方向扑通跪下,磕了三个头后,嘴上刚要用力,身边却飞快过来一个人捏住她的下巴,李氏猛地一顿咳嗽,一个粉色的药丸被吐了出来。
“既然死都不怕,还怕说出来吗?”孟绮站在她面前冷冷地道。
李氏抬头,脸上带着冷笑,“你也说了,我连死都不怕,还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你的。王妃请回吧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孟绮坐了下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里带着怜悯,“真是个可怜人呀,你为她卖命,他却在卖你的命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