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熟悉的声音,几人立马寻声望去快步上前,果然在一个阴暗的牢房里看见姜爷爷,牢房里空间不是很大,以木栅分割,无窗,地面上铺满了稻草,角落里放着一个恭桶,不知道已经被关了几天,姜爷爷蓬头垢面,整个人变得苍老了许多。
看见他们一行人过来,姜爷爷激动的把头抵在木栅栏上,紧紧的盯着他们,眼眶里泛出激动的泪花,“致远你们快救救我儿子,我儿子被打了板子如今高烧不退,从昨天昏睡到现在,我害怕…我害怕还没等到出大牢,人就不在了,呜呜快救命啊!”
众人这才看见大牢里侧蜷缩在地的姜波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“姜爷爷别慌,我们来就是想办法的。”宋致远安慰好姜爷爷,转身看向典狱长拱手道:“不知可否为我家人救治,出多少钱都行。”
“实不相瞒,他们一家得罪贵人,我让你们进来看望已是破例,其它要求请恕我不能同意。”典狱长面露难色道。
上边说了要关上半年才可以放人,他是典狱长只管关人,其它的他管不了,就算明知道这一家人是被冤枉的,他也没办法。
“姜爷爷到底怎么回事,姜叔到底得罪谁了?”梁学州见典狱长连大夫都不给请,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追问道。
“波儿不是故意的,是贵人那猫扑咬人在先,波儿才挥手赶猫,猫摔到地上就因为这事知县大人打了我儿五十个大板,后面又把我儿子关进大牢。
我们老两口和儿媳来县衙门口求情,门口的官差大人连问的不问,直接把我们也押进大牢,天理何在啊!我们平头老百姓连一只猫都不如……呜呜呜。”姜老爷子心里委屈到极致,这么多天的惶恐和不安,这一刻终于决堤,说到伤心之处,瞬间泪如雨下。
在姜家住的那几个月,姜爷爷每天都乐呵呵的跟在姜奶奶身后,即使被姜奶奶指挥的团团转也不恼,如今老人的脸上却满是悲凉和痛苦。
“那贵人我不知道是谁,我也连找他求情都不知道去哪,致远你们一定要帮帮我,十安,我们不在十安怎么办,还有老婆子,没有我在身边她在大牢里肯定害怕。”姜老爷子急得语无伦次,最后重新把希冀的眼神投向他们。
“致远,姜叔要是这么一直烧下去脑子会烧坏的,我们的赶紧想办法,救姜叔出去。”孟之蓝适应大牢里昏暗的视线后,就看见姜叔脸上不正常的红晕,有些焦急道。
几人安抚好姜爷爷,走出县狱。
“致远,我们去知县衙门吧,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。”梁学州蹙着眉思索片刻后道。
“这个知县大人一看就不好对付,我们要小心。”孟之蓝在一旁提醒道。
省城他们是一个人都不认识,为今之计只能直接找上知县大人,也不知道他们这三个臭皮匠能不能赛得过诸葛亮。
知县衙门离县狱大牢很近,几人只走了一盏茶的功夫bianq到了知县衙门口,衙门口大门敞开,门口站着四个带刀侍卫,他们只微微靠近,其中一个侍卫便一脸严肃道:“来者何人。”
梁学州上前拱手道:“我们三人是今年中举的学子,前来建台省参加鹿鸣宴,结果到亲戚家留宿才发现他们一家犯事下了大牢,所以特来拜会知县大人,想知道事情经过,不知道官差大人可否替我们通报一声。”
“原来是举人老爷,失敬失敬,我这就进去通报知县大人。”带头的官差笑着躬身行礼,接着小跑进县衙去禀报知县。
“大人,大人。”
官差一路小跑,急促大声道。
中年男子看着书蹙着眉一脸不悦道:“说了多少遍了,禀告的时候小声点。”
官差连连点头,喘了两口粗气,这才小声道:“知县大人,外边有三名举人求见,说是来参加什么鹿鸣宴,来投奔亲戚的时候,发现亲戚一家下了大狱,所以特来求见您。”
知县大人听后放下手里的书,“不会是那姜家人吧!”
“是举人学子,我没敢问”官差回道。
抓姜家人之前他便让人查过了,姜家就是平头老百姓一个,哪里来的举人亲戚,还一来三个,怎么,这是想向他施压嘛?哼,那真是小看他了。
“去吧,把人请进来。”他倒要看看几个举人能翻出多大的浪。
“几位举人老爷,知县大人有请。”官差小跑到几人面前恭敬道。
宋致远几人跟在官差身后,步入正厅。
“学生拜见知县大人。”
三人拱手见礼,张知县瞄了几人一眼,心里有了成算,于是装作一副不解道:“你们见本知县是有什么事情嘛?”
见知县大人态度还算温和,宋致远拱手道:“此次拜见知县大人,是想知道为何姜波只是碰到贵人的小猫就被判入狱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还有我那亲友如今高烧不退,不知道知县大人能不能差人去牢中救治一番。”
张知县点点头,朝着身边的师爷挥了挥手,师爷点点头,走了出去。
“谢谢知县大人。”
张知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:“不知你们来自那个县,师承何处?”
“学生们来自晋丰县。”梁学州道。
看着还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,结果却是晋丰县那鸟不拉屎的地方,真是浪费时间。
于是轻笑道:“你们说那姜家人我知道,那姜家之子碰伤贵人的小猫态度还极其的嚣张,甚至还把贵人推倒在地,此等恶劣行径必须严惩不贷,关半年已经是算是仁慈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