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能提供你们无法获得的东西。”野村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琉璃小瓶，“解药。目前城中所有水井的毒素，只有这个能解。”

林琉璃眯起眼睛，“代价呢？”

“很简单，”野村微笑，“明日你如常赴宴，但不是去见假皇后，而是协助我找到并救出真皇后。”

萧奕嗤笑，“你以为我会让琉璃独自涉险？”

“当然不。”野村转向萧奕，“你也必须一同前往。我需要你的身份和势力。”

林琉璃陷入沉思。野村的话难辨真假，但水源中毒已是事实，不能坐视不理。如果野村所言属实，那么宫变早已开始，而且比想象中更为复杂。

“先验证解药。”林琉璃决定道。

萧奕松开剑锋，示意张成取水。片刻后，张成端来一碗从受污染水井取来的水。野村滴入解药，原本略带混浊的水立刻变得清澈。

“明白我的诚意了吗？”野村问道。

林琉璃接过解药仔细检查，“如果我们接受你的提议，你能保证不会有更多阴谋？”

“我只能保证，当务之急是解救真皇后，扳倒冒牌货。”野村收起笑容，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，“至于两国纷争，那是之后的事情。”

“我拒绝。”萧奕突然开口，“这明显是另一个陷阱。”

林琉璃皱眉，“萧奕，解药是真的，我们不能——”

“我可以派人去解决水源问题，但你不能去冒险。”萧奕固执己见，“野村的话漏洞百出。皇后如何被替换？真皇后被关在哪里？这些他都没解释清楚。”

野村叹气，“我只知道真皇后被囚在宫中一处秘密地点，具体位置需要明日才能确定。至于替换过程，那是在我来楚国前就安排好的。”

萧奕冷笑，“所以你让我们凭空相信一个模糊的计划，去对抗一个身份成谜的敌人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野村直视萧奕，“任由假皇后在宫中兴风作浪？她已经让皇上昏迷不醒，下一步会是什么？”

室内陷入沉默。林琉璃来回踱步，思绪纷乱。野村的提议危险重重，但如果放任不管，后果更加不堪设想。

“我接受。”林琉璃最终做出决定。

“琉璃！”萧奕攥住她的手臂。

“水源中毒已是事实，皇上昏迷也是事实。”林琉璃一字一顿，“无论野村的话有几分真假，我们都必须行动。”

“那也不需要你亲自冒险。”萧奕声音低沉，“我可以——”

“这不只关乎我个人安危。”林琉璃打断他，“如果真有人假扮皇后，那整个楚国都处于险境。况且，琉璃坊的技术已被利用，我有责任弥补。”

“你的责任就是活着。”萧奕声音陡然提高，“父亲临终前要我保护你，我答应过他！”

林琉璃僵住了，“你…什么时候见过我父亲？”

萧奕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，表情一僵。

“回答我，萧奕。”林琉璃目光如炬，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父亲？他对你说过什么？”

萧奕松开手，后退一步，“就在他去世前一个月。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，找到我，希望我能在他离世后照顾你。”

“所以，”林琉璃声音颤抖，“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？出于对我父亲的承诺？”

“不，不是这样。”萧奕急切解释，“我接近你确实源于承诺，但我爱上你却是——”

“足够了。”林琉璃抬手阻止他继续，“三年了，你竟从未告诉我这件事。”

野村识趣地转身看向窗外，假装对屋内争执毫无兴趣。

“我本想找个合适时机告诉你。”萧奕解释道，“但一直没有机会。”

“三年没有机会？”林琉璃冷笑，“还是你认为我永远不需要知道？”

萧奕无言以对。确实，他一直将这件事深埋心底，因为不愿林琉璃将他们的感情简单归结为一个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