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影摇红,纱帐轻拂,一缕月光穿透窗棂, 在雪女瓷白的肌肤上流淌。她像是冰雕玉琢的人偶被注入了生命,每一寸曲线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银发铺陈在锦缎枕上,宛如雪山之巅倾泻而下的月光瀑布,发梢还沾着沐浴时的玫瑰凝露,随着她无意识的辗转散发出冷冽幽香。
“渐离”雪女忽然梦呓,羽睫如蝶翼轻颤,在眼下投出两弯新月状的阴影。她天生带着三分寒意的声线此刻化作春水,尾音打着旋儿没入枕畔。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床单,冰蚕丝织就的缎面被攥出层层涟漪,恰似她此刻被幻境搅乱的心绪。
“别嗯”雪女双眸半睁,雾蒙蒙的瞳孔里映着摇晃的烛光,像是两潭清泉被春风拂起了涟漪。记忆里上次春梦缠绵的酸软感再度袭来,脚踝处淡青色的血管在薄皮下若隐若现,仿佛冰层下游动的青荇。
她恍惚记得上次春梦后,晨起时连描眉的螺子黛都握不稳,手腕酸软得险些打翻梳妆台。此刻幻境中的触感却比记忆更鲜明百倍,让她不禁怀疑是否仍在梦中。
月华映得雪女眼角绯红更甚。她咬住下唇,却仍有细碎呻吟从齿间溢出。西门弄月凝视着她轻颤的睫毛,那上面竟凝着几颗细小的泪珠,像是冬日窗棂上结的冰花。他俯身舔去那点咸涩,舌尖尝到雪女特有的冷香,像是初雪落在白梅上的气息,又带着情动时蒸腾出的暖意。
“这次轻些”雪女咬唇偏过头,露出染霞的耳尖。酥乳此刻正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摇晃。这欲拒还迎的姿态彻底点燃西门弄月的暴虐欲。
他猛地掐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,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殷红指痕。
雪女吃痛蹙眉,却因迷魂术的效力无力反抗。她迷蒙间觉得今夜的爱人格外不同,往日清冷如竹的高渐离何时学会了这般手段? 那双手带着陌生的薄茧,抚过腰窝时激起一阵战栗。可每当她将要清醒,迷魂术的蛛丝便又缠绕上来,将她的疑虑绞碎成零星的呻吟。
“渐离有些疼”雪女轻哼着去推对方肩膀, 柔荑却软绵绵使不上力。
“唔!”雪女发出小猫似的呜咽,脚背绷成一道优美弧线。十指深深陷入对方发间,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。她雪白的脖颈向后仰起,露出脆弱的咽喉,锁骨凹陷处积着一汪晃动的月光。
西门弄月沉醉在雪女特有的冷香里,“乖雪儿,再张开些。”他沙哑着诱哄,手指突然掐住雪女大腿内侧嫩肉。那里肌肤最是娇嫩,当即浮出月牙状的瘀痕。雪女吃痛轻呼,却因迷魂术效力而愈发柔顺,当真分膝曲腿,将最私密的领域完全暴露。月光流过她汗湿的胴体,在圆润翘臀上镀了层银边。
“不不要看”雪女羞极,慌忙用手去遮,腕间银铃叮当作响。这是她平日跳凌波舞时戴的饰物,此刻却成了情事的伴奏。西门弄月一只手褪去身上衣物。雪女在迷蒙中瞥见男人,这绝不是她的渐离!
惊惶间迷魂术出现裂痕,雪女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清明:“你不是”话音未落,雪女瞪大的眼眸像是冰湖突然被利刃破开。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,唯有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滚落,没入鬓角银发。
剧痛让迷魂术暂时失效,雪女终于看清身上之人——西门弄月。西门弄月欣赏着她骤变的脸色,拇指抚过她颤抖的唇瓣:“现在发现,是不是太晚了?”说着,满意地看着雪女咬破的下唇渗出血珠。那抹殷红衬着她雪肤,竟有种凄艳的美。
“西门弄月,你想干什么,混账”雪女从牙缝里挤出咒骂,声音却因情欲而软糯,倒像是撒娇。她试图凝聚内力,却发现经脉中似有千只蚂蚁啃噬,稍一运功便四肢酸软。
西门弄月低笑着舔去她唇上血珠:“雪女仙子连骂人都这般动人”。雪女猝不及防惊叫出声,随即羞愤地咬住自己一缕银发,将啜泣声闷在喉间。偏偏身体早已背叛意志,在月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。
“放开啊!”雪女羞愤道,男人将她的手指强行掰开,十指相扣按在枕上,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让雪女羞耻得浑身泛粉。
“你每寸肌肤都在欢迎我,装什么贞洁烈女?”西门弄月恶意地曲解她身体的反应, 俯身时阴影完全笼罩住雪女娇小的身躯。他刻意捉弄雪女。
“求我。”西门弄月掐着她下巴命令。雪女倔强地别过脸,最后终于崩溃地啜泣出声:“求求你”话音未落便羞愤欲死,泪水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。西门弄月这才大发慈悲,带着她共赴云雨。
当情潮席卷全身时,雪女无意识地喊着高渐离的名字,银发如蛛网般在身下散开。西门弄月报复性地在她肩头咬出血痕,却在看到她失神的表情时微微一怔,此刻的雪女美得惊心动魄,眼角绯红如染胭脂,唇瓣被咬得艳若滴血,整个人像是冰山上绽放的赤莲, 纯洁又妖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