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两个这么有的聊?都没有人陪我唱歌了。来来来!南枝你陪我唱。”慕西祠一曲作罢,放一个樱桃在口中,拉着沈南枝的胳膊就要跟她对唱。
沈南枝冲dean抱歉一笑,点了一首《手放开》,慕西祠看着她的神色一怔,旋即恢复了平静,每每唱到这首歌部分的时候,沈南枝就发现她似乎有些不自然。
在音乐的结尾处,沈南枝凑近慕西祠小声问道,“其实,你懂的,是吧?”
慕西祠脸色微变,没有否认。dean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些什么,于是插话进来,“我要唱。”
沈南枝将话筒交给他,暧昧一笑,“来首情侣对唱怎么样?”
慕西祠若有所思,旋即向她投去责备一眼,不过,倒是没有拒绝。
《别让情两难》忧伤的曲调缓缓飘在空气中,沈南枝没来由的喉咙一紧,脑子里像是有很多东西汹涌的向她袭来,回到谁的身边?为何心脏频频传来不规则的跳动,那频率像是在斥责她的遗忘。
她呼吸有些急促,莫明的她感觉到昏暗的包房里像是有道灼热的视线盯得她头皮发麻。抬头,她触及谢昀礼那张似乎有些不悦的俊颜,心下蓦地一紧。
谢昀礼优雅从容的坐在她身边,慕西祠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,有点意外的问,“谢总,您怎么来了?”
“刚刚特助告诉我,他来的时候看见你们进了这个包房,我晚上刚好在约了客人在这里,所以就进来看看。”他不急不缓的说,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这有些暧昧的包房里显得格外迷人,“好好玩,今晚的一切开销算我的。”说完,他起身就要离开,目光掠过此刻正低垂着脸的女人,极暗的灯光掩去了他眸中一瞬而过的凌厉。
“抱歉,我迟到了。”突然间气氛一凝,aaron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。
沈南枝的手一颤,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谢昀礼的方向。谢昀礼平静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跟aaron稍稍点了下头就离开了。有人买单,大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,之前的啤酒换成了价格昂贵的红酒,果盘和零食又点了一堆,大有今晚玩个通宵、不醉不归的状态。
aaron接替了谢昀礼的位置坐在她身边,沈南枝稍稍往外移了一点,拉开彼此的距离。面对aaron她多了一些戒心,突然觉得这个以前待她极好的男人现在变得有些恐怖了。
aaron自然发现了沈南枝的异常,他挑挑眉,似乎对她的行为感到奇怪,“你怕我?我以为我们早就已经将之前的事情说开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沈南枝刚想开口解释,便感觉到衣服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。她模出来看了一眼屏幕,下意识的赶紧合上了盖子,“我有点事情,先离开一下。”
说着,便匆忙逃离了aaron的审问,她躲到洗手间里,手机再一次传来震动。她小心翼翼的按下接听键,“有事情吗?”。
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说完,那人便挂了电话。
沈南枝深吸一口气,不明白谢昀礼在玩什么把戏,但她明白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。整理好衣服,她从洗手间出来,跟慕西祠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往外面走去。
出了包厢,她四处看看,没有看到谢昀礼的身影。再往前走两步,转角处她看到了正坐在休息厅沙发上的他。沈南枝走了过去,在他对面坐下。谢昀礼合上随手翻阅的杂质,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好像忘记了自己的义务。”他淡漠的眸子在看她的时候多了些许怒意。
“我以为我已经在按照你的要求做事了。”他让她出来,她这不就乖乖出来了吗?
谢昀礼闻言冷笑:“那你怎么解释,这一阵子长时间在外面逗留的事情?”他不介意提醒她,他曾经提出的要求。
收了工,立刻回公寓。谢昀礼曾经霸道的说,没有他的允许,她不可以私自出门,不可以私自在外面逗留,甚至不可以私自跟别人见面。沈南枝想起了他的命令,抿抿唇却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谢昀礼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南枝快速转变的神色,异常冰冷的嗓音缓缓道出他的残忍,“既然你有勇气违约,那就应该有勇气承受后果。”说着,他站起身来,对着她命令道,“跟我走。”
蓦地,沈南枝的心一惊,这一阵子来不好的预感终于应验了吗?她本能的拒绝,站在原地不肯离开。谢昀礼回头看她没有跟过来,薄唇微抿,冷酷噬血的痕迹慢慢爬上了嘴角。
“或者你比较想我现在就把这个发到网上?”他拿出手机,传了段视频给她。那是她被他下了药以后一段果/露的录像。
沈南枝看完只觉得浑身冰冷,她恶狠狠地瞪着谢昀礼,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“309包房,自己斟酌。”
看着谢昀礼离开的背影,一股羞辱的感觉侵袭了她的神经。她恍若置身冰冷的酷九寒天,身上除了被冻伤的伤口以外,再无其他感觉。
麻木的迈着虚弱无力的步子,她向309走去。推开包房门的那一刻,她终于知道谢昀礼给她的惩罚是什么了。包房里除了谢昀礼,还有三四个男人,每个男人身边都抱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。
看见她进来,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到她身上,“谢老兄,这不是前一阵跟你闹的沸沸扬扬的女模特吗,怎么她今天来这里找你重修旧好?”其中一个男人猥琐的打量了她一番,出口的话无不到这羞辱。
“哪有什么重修旧好,我看呀,出卖色相换取名利倒是有那么一个。你们说,是不是啊?”另一个男人说完,引得一干人等哄堂大笑。
“妞儿,还不快过侍奉着点你家金主,可别惹怒了他,到时候怎么被踹的都不知道。”又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侮辱道。
沈南枝低垂着头,从来没有想过谢昀礼居然会用这种方式让她难堪。她站在那里沉默着,胸口处闷闷的,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根鱼刺。她需要花好大的力气才有勇气抬起头来,看向谢昀礼。却见他默不作声,漆黑如墨的眼眸似乎没有一点波澜。他喝了口红酒,任由着她被人欺侮、羞辱。
“我说谢老弟,你这妞好像可不怎么听话。要不要交给兄弟们来帮你训练训练?”猥琐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沈南枝的滋味。
谢昀礼抬眸,看了那人一眼,又转头看看沈南枝被吓得苍白的小脸。森冷的声音里带着邪恶的味道,“只要兄弟们高兴就好。”
一得到谢昀礼的同意,三四个男人几乎是争前恐后的将沈南枝抱在怀中,又是抚/模,又是揉/捏。沈南枝被吓坏了,她尖叫着撕咬、捶打着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。
四个男人被她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,不过仍然打算没有放过她,其中一个用力推了她一下,粗鲁的将她按在了沙发上。这一幕让沈南枝想到了曾经戚斯光也这么对待过她,她狼狈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被人压住了双腿,动弹不得。
“谢老兄,这妞儿可够泼的,你受得了?”其中一个男人回头调笑的看着谢昀礼。
谢昀礼没有说话,只是含着笑意,可眸子里却多了几分阴寒。那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气,从沈南枝身边走了过去,拍拍他的肩,“别怪兄弟没有提醒你,驯服女人可不一定非要用这么暴力的手段。”说完,那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。
谢昀礼听过他的话,蹙了蹙眉头,看着沈南枝用惊恐的眼眸向他求救,他的心猛然被刺了一下。那眼神太过熟悉,又太过让他怀念,他刚想起身去解救她,却蓦地止住了步子。该死的!他险险又上了她的当,她不是他心爱的女人,他心爱的女人早就消失了,他不能对她心软,不能被她迷惑,这是她应得的报应!
沈南枝像只无力抵抗的小动物一般,衣服早已被三个男人撕扯的不像样子,露出她白皙如雪的身体被身材高大的男人死死压住蹂躏着不放。其中有个男人还将她敏感的耳珠含在口中不断戏弄,沈南枝觉得恶心到了极点,凄厉的哭喊声让她嗓子整个变得沙哑难听。
突然,原本压着她身子的男人站起身来,像是要褪去自己的衣服,沈南枝趁机推开身旁的男人,仓皇的从空隙中跑掉。谁知,其中一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来的敏捷,不仅一把抓住她逃跑的胳膊,还顺势将她狠狠地往沙发上一丢。
“啊!”她悲壮的惊呼出声,眼泪再一次溢满眼眶,她不断后退,在微暗的灯光中像一团垃圾一样蜷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。她将目光移向谢昀礼,卑微的露出乞求之意。睫毛翻动,泪水就这么吧嗒吧嗒的滚落下来。
谢昀礼觉得心烦,他甚至看见了其中一个男人邪笑着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口中,胸臆间充斥着愤怒,那种挣扎的烦躁让他终于让他隐忍不了了。
“够了!放开她!”谢昀礼低沉的嗓音突然怒吼出声,他看着沈南枝被折磨得隐隐发颤的娇小身子,眸中不经意间划过一道浓浓的悲凉。挥挥手,他对着剩下的三个人道,“回去吧,这女人以后是我的了。”
三个人耸耸肩,倒也没有意见,模模鼻子挨个离开了。不用谢昀礼交代,他们也明白他话里的含义,这女人受他保护,别打她的主意。
安静昏暗的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谢昀礼走近她用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向他,“这就你是违约的下场!”
朦朦胧胧中,沈南枝知道谢昀礼将她抱上了车。许是刚刚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,在车上,她居然就那样昏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,她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,只是看见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,躺在熟悉的大床上,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丝被,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梦幻。嘤咛一声,她迷蒙的双眼完全睁开,转头赫然发现谢昀礼就坐在她的床边。
“醒了?”低沉的声音依旧如昔。
沈南枝的被羞辱的怒火噌的一下暴涨,她霍的一下坐起身来,伸手就要往谢昀礼脸上招呼。没想到谢昀礼仿佛早有准备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用另一只手从旁边的小盒里取出一些药涂在她红肿的地方,“别乱动。”
沈南枝错愕的瞪大眸子,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。这算什么?把人打了,再给颗甜枣吗?可惜,她不稀罕!
甩开谢昀礼触碰的位置,她冷冷的看着他,用咬牙切齿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的嘶哑嗓音道,“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,滚开,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!”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如此屈辱和愤怒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