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光渐亮,诸葛亮站在汜水关城头,望向远方。晨雾中,隐约可见难民潮水般涌来,衣衫褴褛,面容憔悴。
“开城门,接纳难民!”李牧一声令下,城门缓缓打开。
难民蜂拥而入,哭声震天。“救命啊!山阳一带尸横遍野,活人不剩几个了!”一名老者颤声道,“到处都是披甲贼寇,杀人如麻!”
“披甲贼寇?”诸葛亮眉头微蹙,“可是李存勖部众?”
老者摇头:“不知道啊!那些人面色青白,眼如血珠,刀枪不入!”
诸葛亮与李牧对视一眼,心知肚明。李存勖虽死,其残部必与契丹勾结,继续为祸。
“军师,我担心这是敌人声东击西之计。”李存信忧心忡忡,“若契丹主力攻打祁连山,夺回幽冥谷…”
诸葛亮轻拂羽扇:“不错。契丹溃败太快,恐怕另有图谋。”
正说间,一名斥候疾奔而至:“报!祁连山方向烽火连天,契丹大军已围困山口,血旗悍将部众危在旦夕!”
“果然如此!”李牧沉声道,“契丹是要夺回幽冥谷!”
诸葛亮凝望祁连山方向:“主公,契丹此举必有深意。幽冥谷虽已崩塌,但其中古物未必全毁。若被契丹人得到…”
李牧断然道:“传令下去,即刻整军,我亲率五千精骑驰援祁连山!”
“主公且慢。”诸葛亮制止道,“此去祁连山,山路崎岖,不宜大军压境。不如我引三千轻骑为前锋,主公率主力随后。如此,既可探明虚实,又不致打草惊蛇。”
李牧沉思片刻,颔首:“先生所言极是。只是先生孤军深入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“无妨。”诸葛亮微笑,“我自有安排。巧云,你天墉剑可随我同行,以防不测。”
巧云神色坚毅:“军师放心,我定死战到底!”
诸葛亮又转向血旗悍将:“将军伤势未愈,可留守汜水关,与李存信将军共守城池。”
血旗悍将摇头:“此战关系重大,我岂能后退?况且,我熟悉祁连山地形,可为军师向导。”
“也好。”诸葛亮颔首,“那就请将军与我同行。李存信将军留守汜水关,高行周将军随主公率军后发。”
众人领命而去,各自准备。临行前,诸葛亮将李牧拉到一旁,低声道:“主公,此战凶险,我军恐有伤亡。若我遭遇不测,主公切记三事。”
“先生何出此言?”李牧惊道。
诸葛亮神色凝重:“第一,无论结果如何,决不可与契丹议和;第二,严防李存勖残部,尤其注意北方细作渗透;第三,必要时,宁可毁城退守,也不可让契丹人得到任何古物。”
李牧肃然领命。
天色未亮,诸葛亮率三千精骑,悄然出城,向祁连山疾驰而去。
---
祁连山脉,群峰如剑,云雾缭绕。幽冥谷入口处,契丹大军已布下天罗地网,将山口团团围住。
诸葛亮一行隐于山林,远远观察敌情。
“情况不妙。”血旗悍将低声道,“契丹至少有两万大军,已将山口围得水泄不通。”
诸葛亮眸光如电,扫视山势:“我军三千骑虽精锐,但正面突袭难成,需另辟蹊径。”
血旗悍将指向西侧:“那边有条羊肠小道,可绕到契丹军后。”
诸葛亮略作思考:“分兵为上。我引一千人走小道,袭扰敌军后方;将军率余部,在此埋伏,待我军疾攻时,即从正面突袭,内外夹击!”
众将领得令,迅速行动。
诸葛亮率精锐翻山越岭,绕至契丹军后。远远望去,契丹大营旌旗猎猎,刀光闪闪,竟是在挖掘什么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诸葛亮冷笑,“居然想发掘幽冥谷遗迹!”
暗中观察,诸葛亮发现契丹人已在谷口挖出一条甬道,不断有甲士进出,似乎在搬运什么物品。
“准备弓箭。”诸葛亮低声下令,“瞄准谷口运输队伍,一击即退!”
千名弓手齐齐拉满弓弦,箭如满月。
“放!”
万箭齐发,如暴雨般倾泻而下。契丹军阵顿时大乱,惨叫连连。
诸葛亮不等敌军反应,率众突袭,长刀所向,势如破竹。契丹后军猝不及防,纷纷溃逃。
契丹主帅闻讯大怒,率主力回援。诸葛亮见好就收,迅速撤入山林。
“擂鼓,放火箭!”诸葛亮一声令下,山林中战鼓雷鸣,火箭划破长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