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将破晓,汜水关城头肃杀。
李存信手握长刀,立于城头,凝望远方无尽的契丹大军。血月已退,可黎明的阳光却难驱心中不安。
“传令下去,弓箭手准备,床弩对准敌军中军大旗!”李存信沉声下令,眼如利刃。
城下,契丹军阵重整,鼓声如雷。数面皮制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旗下甲士刀枪森森,杀气腾腾。
“杜康,你西域弓手如何部署?”李存信转头问道。
杜康拱手:“将军,三千弓手已按军师之法排列,可射三轮叠浪箭。我胡人擅长骑射,若能出城一战,定能扰乱敌军阵脚。”
李存信摇头:“不可。军师曾言,契丹骑兵以多取胜,我军当坚守不出,消耗其锐气。”
正说着,一名斥候飞马入城:“报告将军!契丹大军已开始攻城!先锋已至城下三里!”
“全军准备!”李存信厉喝,目光凛然扫过城头每一位将士,“兄弟们,汜水关乃我中原门户,今日当与城共存亡!”
“与城共存亡!”众将士齐声高呼,气势如虹。
城外尘土飞扬,契丹先锋部队如潮水般涌来。他们身披兽皮,手持弯刀长矛,呼啸而至。
“弓箭手准备!”李存信高举长刀。
城下,契丹军中冲出数十名壮汉,扛着简易冲车,向城门冲来。
“放!”
万箭齐发,如雨般倾泻而下。契丹先锋应声倒下一片,却前仆后继,踏着同伴尸体继续冲锋。
“再放!”
第二轮箭雨落下,契丹攻城部队伤亡惨重,却仍有数十人冲至城下,开始架设云梯。
“擂石,滚木!”李存信沉喝。
城头守军将早已准备好的巨石、滚木推下城去,契丹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,惨叫连连。
战事正酣,南方忽然传来震天鼓声。
“将军!南方尘土大起,似有大军奔来!”一名墨卫飞身至李存信身旁报告。
李存信面色一变:“是敌是友?”
“旗号未明,但阵形严整,似非敌军。”
就在城内将士惊疑不定之际,南方大军已至城外三里。为首一将,身着银甲,手持长枪,高声呼喊:
“汜水关将士听令!吾乃唐将高行周,奉晋王李克用之命,前来支援汜水关!”
城头将士闻言,一片哗然。
李存信皱眉:“晋王李克用?那不是李存勖之父?”
杜康低声道:“将军小心,恐有诈。”
正犹豫间,又一名斥候匆匆入报:“将军,东方亦有大军压境,打着"河东"的旗号!”
李存信心头大震:“难道是刘崇部下?”
烽火台上,一名墨卫突然高喊:“将军,北方契丹军阵动摇!主公和军师回来了!”
李存信举目远眺,只见北方契丹大军后方一片混乱,旗帜倒伏,喊杀声震天。一支铁骑如利剑般自后方插入契丹军阵,所向披靡。那旗帜上“汜水”二字,迎风招展!
“是主公和军师!”李存信大喜,“传令下去,准备开城接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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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外战场,李牧率精锐骑兵自契丹军后突袭,如虎入羊群。诸葛亮则与血旗悍将策马随后,巧云手持天墉剑,护在诸葛亮身侧。
“杀!”李牧长刀劈下一名契丹将领,厉声喝道,“兄弟们,冲垮敌军,杀回汜水关!”
契丹军猝不及防,阵脚大乱。李牧乘胜追击,率铁骑直插敌军心脏。
血旗悍将虽身负重伤,仍挥刀斩杀数名契丹勇士,震声道:“契丹狗贼,也敢犯我中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