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骏拆开一看，是整整齐齐的学生评语表。从她执教第一年开始，每张"最受欢迎教师"评选票上都写着她的名字。

"本来想集满一百张再告诉你"苏窈扳着手指数，"结果上周数才九十七张，我只好偷偷让班长又补了三张"

空骏突然将她压进鹅绒被里，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。玫瑰花瓣被惊起，纷纷扬扬落在他们交缠的发丝间。

夜深人静时，苏窈在熟睡的空骏怀里醒来。月光透过纱帐，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柔光。她轻轻抚摸他眉间那道常年不展的褶皱，想起方宇悄悄告诉她的话：「自从遇见你，他睡觉终于不再皱眉了」。

窗外，今年的最后一场雪悄然落下。苏窈将耳朵贴在空骏胸口，听着那稳健的心跳声，慢慢闭上眼睛。玫瑰的香气里，她梦见春日永不落幕。

2024年，跨年日晚。

21:30　星穹咖啡馆·露台

"再叫一次。"萧烬的拇指按在叶嘉泉唇上，玻璃窗外是不断变换颜色的广场灯光秀。

叶嘉泉耳尖红得快要滴血，手指揪着萧烬的羊毛大衣纽扣："老公。"

这个称呼让萧烬眼底的克制彻底崩塌。

他扯开领带将人困在卡座角落，吻得少年眼角泛泪，叶嘉泉今天特意穿了高领毛衣，却还是遮不住昨晚留下的痕迹——那是萧烬在帮他庆祝二十岁生日时失控的证明。

"乖。"萧烬咬着他锁骨上方的嫩肉，"等会儿倒数完，回家给你补生日礼物。"

叶嘉泉突然按住他探进毛衣的手："等等！空骏学长他们"

透过落地窗，正好能看到广场中央的巨型时钟。空骏把苏窈扛在肩上，女孩的红围巾像面旗帜在夜风中飘扬。而江东正蹲在地上给林木愉系鞋带，银灰色情侣羽绒服在人群里闪闪发亮。

23:15　中央广场·许愿池旁

"毕业就领证？你爸同意啦？"林木愉往许愿池扔了枚硬币，水花溅到江东脸上。

江东立刻用袖子给她擦手："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！上周视频还问我什么时候改口叫爸——嗷！"他被林木愉踩了一脚。

苏窈正坐在池边吃糖葫芦，闻言戳了戳空骏的腰："某些人当初可是直接甩给我《婚姻权利义务告知书》当求婚信物。"

空骏面不改色地擦掉她嘴角的糖渣："你签得很开心。"

"那是因为第27条写着"丈夫必须满足妻子所有甜品需求"！"

江东突然凑过来："林木愉你看人家！我也要拟条约！第一条就写"老公可以随时亲老婆"！"

林木愉用围巾勒住他脖子："第一条应该是"江东同学禁止在公共场合撒娇"！"

23:58　广场钟楼·旋转楼梯间

萧烬把叶嘉泉抵在铜钟下方的阴影里，这个角度能看到三面钟盘同时指向23:59，而叶嘉泉眼里只盛得下一人。

"最后一次机会。"萧烬捏着他下巴，"新年称呼？"

叶嘉泉呼吸急促，睫毛在脸上投下颤动的阴影："老公。"

震耳欲聋的钟声骤然响起，萧烬在零点整的轰鸣中吻住他的少年，远处烟花炸开时，叶嘉泉感觉到无名指被套上冰凉的金属环——是枚素圈戒指，内壁刻着「xjjq　」。

"欠你的生日礼物。"萧烬咬着他耳朵说，"敢摘下来就打断你的腿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