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，紧接着卧室门被猛地推开。

"答应他啊！"江东的声音从手机里炸开。

苏窈回头，看到视频通话被投屏到了客厅电视上，萧烬他们几个挤在屏幕前，叶嘉泉甚至激动得跳了起来。

更惊人的是，公寓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，林木愉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，手里还拎着银行的工作牌——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。

"我我错过什么了吗？"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。

苏窈的眼泪终于决堤。她转回头，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空骏，点了点头，又用力点头："我愿意！当然愿意！"

空骏站起身，将戒指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，然后吻住了她，苏窈尝到了咸涩的泪水，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。

客厅里爆发出欢呼声，江东在视频里鬼哭狼嚎，叶嘉泉激动地拉着萧烬的手臂摇晃，就连一向冷静的萧烬也露出了罕见的微笑。

林木愉悄悄退到门外，给这对新人一点私人空间。

"所以"苏窈抽噎着问，"你们是串通好的？"

空骏轻轻擦去她的眼泪："只有萧烬和我知道完整计划。其他人只知道要找个理由不来。"

"那江东的设备"

"根本没坏。"空骏嗤笑，"他演技太差。"

苏窈破涕为笑，举起手欣赏戒指："什么时候准备的？"

"在纽约的时候。"空骏拉着她回到客厅，视频里的朋友们还在欢呼，"三个月前。"

苏窈瞪大眼睛："那么早！"她突然想起什么，"等等那我给你准备的礼物"

她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，递给空骏："本来想等切蛋糕时送的"

空骏拆开包装，里面是一条深灰色围巾，针脚歪歪扭扭，明显是手工织的。

"我学了三个月"苏窈小声说，"还是织得这么丑。"

空骏将围巾绕在脖子上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："完美。"

视频那头，江东又开始起哄："亲一个！亲一个！"

叶嘉泉也跟着喊："求婚成功了要请客！"

萧烬淡定地补刀："记得买单身狗保护套餐。"

林木愉从门外探出头："我能进来了吗？"

苏窈笑着擦干眼泪，看向空骏，这个平日里冷漠寡言的男人，此刻眼中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。他低头吻住她，在朋友们的欢呼声中，在十二月寒冷的冬夜里，两颗心紧紧相依。

十二月十五日，扶摇国际机场的到达大厅人头攒动。苏窈踮着脚在接机人群中张望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上的订婚戒指。

林木愉站在她身旁，手里举着接机牌，上面是银行特制的led欢迎屏，滚动播放着"欢迎江东回家"的字样。

"航班显示已到达。"萧烬放下手机，看了眼腕表。

出口处突然传来熟悉的歌声——江东用手机外放着校歌，推着行李车大步走来。他穿着印有nyu字样的卫衣，脖子上挂着林木愉去年送他的相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