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嗯。"空骏假装不在意，"超市打折。"

苏窈笑得眼睛弯成月牙："骗子。"她凑近闻了闻，"真香~"

吃饭时，苏窈滔滔不绝地讲着学校的趣事，空骏安静地听着，时不时给她夹菜。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女孩，他很难想象明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将会改变。

"然后那个学生居然说"老师，经济学不就是教人怎么省钱吗"，气死我了！"苏窈塞了满嘴牛排，"对了，明天叶嘉泉他们六点过来，你记得早点回来！"

空骏点头："请假了。"

苏窈惊讶地瞪大眼睛："你？请假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！"

"生日。"空骏简短地说。

苏窈突然放下筷子，神秘兮兮地凑近："其实我明天有个惊喜给你。"

空骏心跳漏了一拍："什么？"

"不告诉你~"苏窈得意地晃晃脑袋，"明天就知道啦！"

空骏眯起眼睛。难道江东说的

"不过你得先答应我，"苏窈突然正经起来，"不管喜不喜欢都不能生气。"

空骏若有所思地点头："你也是。"

"我？我怎么了？"

"没什么。"空骏起身收拾碗筷，"去洗澡吧，水放好了。"

苏窈欢呼一声跑向浴室。

空骏站在洗碗池前，水流冲刷着他的手指，银戒微微反光，明天这个时候，它就会被另一枚戒指取代了。

想到这里，他罕见地露出一个微笑，窗外的夜色渐深，而明天，将会是全新的一天。

12月2日下午五点，苏窈站在厨房里，盯着手机屏幕上一连串的坏消息，手里的奶油裱花袋越捏越紧。

先是萧烬发来的：【项目出问题，今晚来不了，抱歉】

接着是林木愉的：【银行系统崩溃，全员加班】

然后是最离谱的江东：【视频设备坏了！气死！纽约这破地方！】

最后连叶嘉泉都发来消息：【课程设计明天deadline，实在赶不完】

"神经病啊——！"苏窈把裱花袋摔在桌上，奶油溅到了围裙上，她精心准备的生日派对，就这么泡汤了。

空骏从背后走过来，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料理台："怎么了？"

"他们都来不了了！"苏窈转身，挥舞着手机，"一个个都有理由！连江东那个视频狂魔都说设备坏了！"

空骏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："无所谓。"

"怎么无所谓！"苏窈抓狂地抓了抓头发，"我特意学了做蛋糕，还订了餐厅，现在"她看着桌上歪歪扭扭的奶油蛋糕，上面"生日快乐"几个字写得像小学生笔迹，顿时泄了气。

空骏伸手抹掉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沾到的奶油："有你就够了。"

苏窈瘪着嘴，眼眶有点发红："可我想给你过个完美的生日"

"已经很完美了。"空骏拿起裱花袋，居然开始修补那个惨不忍睹的蛋糕。

苏窈瞪大眼睛："你会裱花？"

"在纽约学的。"空骏头也不抬，手法娴熟地勾勒出一朵玫瑰花。

苏窈看得目瞪口呆。这个连煮泡面都嫌麻烦的男人，居然会蛋糕裱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