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能手表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七分，距离扶摇市还有一小时车程，萧烬打开自动驾驶辅助，左手依然稳稳地握着方向盘，右手则轻轻抚摸着赫嘉泉的头发。

这个比他小三岁的男孩，此刻安静地靠在他肩上，呼吸均匀。

萧烬想起第一次见到赫嘉泉时的场景——电竞社的公共训练室里，他看着自己在a市比赛失利的眼神倔强得像只小兽，完全不像现在这样柔软无害。

当时他就想，要把这个人据为己有。

而现在，他做到了。

扶摇市的灯火出现在地平线上时，赫嘉泉迷迷糊糊醒了，他揉了揉眼睛，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："到了？"

"嗯。"萧烬捏了捏他的后颈，"再坚持会儿，回家再睡。"

"家"这个词让赫嘉泉微微睁大了眼睛，他偷偷瞥了萧烬一眼，只是专注地开车。

公寓楼下，萧烬停好车，绕到副驾驶把半梦半醒的赫嘉泉捞出来，直接打横抱起。

"我能走"赫嘉泉抗议道，手臂却诚实地环上了萧烬的脖子。

"闭嘴，睡觉。"萧烬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，大步走向电梯。

公寓的智能系统检测到主人归来，自动亮起了柔和的廊灯，萧烬抱着赫嘉泉径直走向卧室，轻轻把他放在床上。

"换睡衣"赫嘉泉困得睁不开眼，却还在固执地扯自己的衬衫扣子。

萧烬叹了口气，帮他解开扣子，又找出睡衣给他套上。整个过程赫嘉泉都像个人偶一样任他摆布，只在萧烬的手碰到他腰际时轻轻颤了一下。

"睡吧。"萧烬拉过被子盖住他，顺手调暗了智能灯具的亮度。

赫嘉泉在半梦半醒间抓住了萧烬的衣角。"你不睡吗？"

"收拾行李。"萧烬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，"十分钟。"

回到客厅，萧烬打开后备箱取出的行李箱。赫嘉泉的东西不多，全部的证据、几件衣服、一些书、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相框——里面是今天在花店拍的三人合照。

萧烬把衣服挂进衣柜时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：空间不够了，他的公寓本来就不大，现在两个人的东西挤在一起，更显得局促。

"该搬家了。"他自言自语，把赫嘉泉的编程书籍放在自己那堆书旁边。

一个念头闪过脑海：要找一室一厅的，还是两室一厅的？

几乎不需要思考，萧烬就做出了决定——当然是一室。

他才不会给赫嘉泉任何借口跑去别的房间睡。想到那个小混蛋可能会因为编程熬夜或者闹脾气就想躲开他，萧烬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
智能家居系统检测到主人的情绪变化，显示屏上跳出一个笑脸符号：【需要播放放松音乐吗？】

萧烬轻哼一声，却没有拒绝。

轻柔的钢琴曲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，他继续整理着赫嘉泉的行李，把洗漱用品摆进浴室，毛巾并排挂在同一个架子上。

回到卧室时，赫嘉泉已经睡熟了。

他侧躺着，半边脸陷在枕头里，呼吸均匀，萧烬轻手轻脚地换了睡衣，在他身边躺下，小心翼翼地把人捞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