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苒猛的回头,想要看清跟她说话的人,万没想到身后却是两个想要逼近她的黑衣人。她打了个激灵,“你不是我爹!你们究竟是什么人?”
她直觉就是有人打着何文泽的幌子来绑架她,虽然她还想不明白绑架她的意义何在。
“乖孩子!再叫一声爹听听!”沙哑的声音从角落的暗影里传来。
沙哑的声音!
何苒突然想起来了,那次从李继胥家出来,被人劫持的时候,就是一个声音沙哑的人。
他这是卷土重来?
眼见着四个黑衣人越走越近,何苒猛的抬手拔下头上的金簪抵在自己的咽喉处,“退后!再敢靠近一步,我就血溅当场,让你们的如意算盘落空。”
“苒儿,把簪子放下!”暗影中的人走了出来,头戴斗笠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“果然是你!”何苒气的浑身颤抖,倒不是气对方的狡诈,借助何文泽来让她放松警惕,而是气自己的警觉性太低。
“你先把簪子放下!”斗笠男急道,“咱们有话好好说!”
何苒啐了一口,“我跟你没话说!大骗子!”
“主子,时间紧迫!来不及了!”其中一个黑衣人道。
“咱们打听来的消息,小姐可是惜命的人!”另一个黑衣人道。
何苒眨了眨眼睛,什么情况?连她怕死的性情都打听清楚了?但这种时候,她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怯懦。“废话少说!我跟我娘亲一样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!不信,你们就试试!”
她手里的簪子往肉里扎进去一分,当即就见了血。
“别!”斗笠男忙摆手,“我对你没有恶意!京城真的马上就乱了,离开,才是最好的选择……”
“苒苒!”骆竞谦的声音响在楼下。
何苒心头一松,“识相的就赶紧滚!否则,他不会放过你们的。我们带来的人很多的。”
她没有急着去回应骆竞谦的喊声,是觉得自己这边越是没有声音,骆竞谦那里应该会更加怀疑。
何况,眼前的形势严峻,她可不想分身给对方可乘之机,一旦掳了自己做人质,那可就让骆竞谦太被动了。
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,只听啪的一声,却是东西击中了她握簪子的右手,因为吃疼,手一松,簪子坠地。她只来得及发出惊呼,整个人就被斗笠男拖了过去,抱在胸前。
这次抵在脖子上的不是簪子,而是匕首了。
“放开她!”骆竞谦的厉喝就响在了楼梯口。
“骆竞谦!”何苒声若蚊蝇的喊。
他终归还是赶过来了!
刚刚过去了不过冬日里一盏茶的时间,她却觉得犹如走过了春夏秋冬般的漫长。
她对他的期盼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。
就算他现在是在生她的气,脸黑如锅底,她都觉得异常的亲切。
“苒苒别怕!也别乱动!”骆竞谦双手握拳,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,“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