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倦俯下身,“有这种想法,真是合格的金丝雀啊。”
“我会演的,放心好了,作精也是我的隐藏属性。”夏芙枝表示包在自己身上。
尽管宴倦话说得不明不白,但其实宴阙那天跟她透露了一些。
夏芙枝猜,宴倦一直在外面不露脸,宴家人感觉到不安和棘手,他们想让宴倦待在他们眼皮子底下,更好掌控。
哪怕不能利用了,也要避免他和外人有什么牵连。
往深了想,夏芙枝觉得也是心虚害怕吧,尤其是看到受害者好端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,谁不心虚啊。
想到这,夏芙枝心里就愤怒不已,摸了摸男人的脸。
宴倦对这突然的奖励感到意外,但马上顺势讨要更多,“好轻恣,这里也要摸摸……”
“咳,”门口响起宴阙的咳嗽声,“阿倦,芙枝?”
卧室内布置出了几个隔间,不用担心被看到。
夏芙枝忙推开男人应了一声,“小叔。”
“东西检查完的话就去下来吃饭吧。”宴阙温声道。
夏芙枝欢快地跑去门口,“来啦。”
她回头,看宴倦从屏风后绕出来,眼神微动。
男人像极了贵公子,这应该也是她不曾见过的一面。
说来残酷,她见过了宴倦的颓唐,愤恨,自怨自艾,见过了他的专情,克制,体贴,却再不能见到他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时刻。
而对宴倦来说,自己好像每一面都在他眼里出现过。
真是不公平。
夏芙枝心里蓦地涌起一些疼惜和酸涩,挽住了宴倦的胳膊轻轻晃晃。
“又撒娇。”宴倦受用得很,对着宴阙,眼角眉梢都是炫耀。
宴阙装作看不见,带着夏芙枝去餐厅。
今天是宴倦回家的日子,人聚得很全,夏芙枝还以为只有刚才客厅里那些平辈,却没想到进了餐厅,竟坐满了四桌。
而且,还是男女分开坐的。
旁边隔间,还有两桌小孩子。
一个餐厅就占了大半层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开了自助餐厅。
夏芙枝被自己的想法逗笑,翘了翘唇角,站在宴倦身侧,在几十个人的注视下随他走到主桌边。
但显然,那里没有她的位置。
留出的两个空位,是宴倦和宴阙的。
“大嫂,来这儿。”女桌那有人招呼,夏芙枝认出是客厅里率先打招呼的女人。
夏芙枝扫了眼宴倦,男人微挑了下眉。
于是初来乍到的金丝雀不高兴地皱了皱眉,“我要坐你身边。”
宴倦安抚地拍了拍她,抬手,按在旁边的椅背上,声音平凉如水,“起来,给你堂嫂让座。”
宴玉堂扯扯嘴角,“倦哥,女人不能上主桌,这是咱们家的规矩,大伯母都在那边呢。”
宴倦眸光扫过周围,声色凉薄,“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?”
宴阙开口,“玉堂,你年纪最小,去旁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