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母子俩进了病房，姜野才出来。

眼底闪过疑惑。

他们撞人了？

等了半个多小时，贺歆才从手术室回来，这期间陆行舟和陆淑慧一直待在单人病房里，没有出来。

姜野把文件交给贺歆后，就离开了。

回到贺家，一家人竟在等她回来一起吃饭。

姜野意外之余，更多的，是那份因为被重视，油然而生的感动。

贺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有架子。

吃饭的时候，会给晚辈们夹菜，也会提醒他们食不言，寝不语，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。

小糖糖都比从前规矩了。

姜野很欣慰。

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，只要她出门，就会有人盯梢。

开始姜野很警觉。

慢慢发现，那些人似乎没什么恶意。

她甩开过几次，发现他们没恶意后，就不费那个劲了。

时不时还会坑他们一下。

有次，故意把他们带到了城外荒山上。她在山区生活了十几年，凭着经验绕出来，让他们山里转了半天。

天快黑的时候，才进去把他们带了出来。

那之后，就没人再来跟她了。

进入十一月，天气逐渐冷了起来。

学校路两侧的杨树，只剩光秃秃的虬枝，盘错在半空中。

风吹过。

呜咽作响。

姜野收到贺琮送来包裹，里面是贺楼给她寄来的棉服，还一床崭新的厚棉被。

姜野出去给贺楼打电话。

接线员让她等一会儿。

结果她等了好久，贺楼才回过来，气喘吁吁的，估计是从远处跑回来的。

“东西收到了。”姜野说：“其实我这儿什么都不缺。”

“有备无患。”贺楼问她：“上次你在信里说，总有人跟着你，现在他们还跟吗？”

姜野：“这阵子没跟。”

贺楼问：“你们学校安排的反侦察训练？”

姜野：“我之前还真怀疑过，不过应该不是，我问了寝室的同学，她们没遇到过。对了……你生日快到了，有想要的礼物吗？”

贺楼笑一下：“这周末，你有课吗？”

姜野：“没有。”

贺楼：“我这周应该也不会安排外出，我给你订车票，你回来趟？”

他用意明显。

姜野答应下来：“我自己买票就行，你别麻烦了。”

男人嗓音明显轻快许多：“怕你买不到。”

姜野：“……”

她怀疑他想说，怕她拿买不到票当借口。

不过最近车票确实不太好买，姜野由着他安排，打完电话就回了学校。

刚进门，被拦住了。

“姜野同学，麻烦跟我们来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