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着亲着,她便思绪游走,想到了张院判方才说的话,忍不住开始双颊发烫。
见她一张小脸越亲越红,萧琰这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口。
湿润的唇瓣还贴在宋稚绾嘴角不舍得抽离,他气息不稳,哑声道:“乖,睡吧,晚膳孤让小厨房给今今做炙羊肉。”
说罢,萧琰便掀开被子躺在了宋稚绾身后。
那只汤婆子稳稳地捂在宋稚绾的小腹上,她轻轻挪动着身子,想往萧琰怀里蹭。
不料腰上却抵住了那熟悉的硬物。
她猝不及防地抖了下身子,身后立刻传来一声绵长的闷哼。
宋稚绾只知道话本里有女狐狸精,不知晓里头有没有男狐狸精,她觉得太子哥哥此刻就像个勾人心魄的男狐狸精。
要不然……
她怎么会“欲多而不遂”呢?
“别动。”萧琰的声音比方才哑得还要厉害,但却带着股蛊惑人心的低醇。
那只小腰枕就扔在床角不远处,萧琰一伸手便拿了过来,迅速将腰枕塞到了两人身体间,随后才重新揽住腰身,将人紧紧抱在怀里。
“不许说话,睡吧。”
身后烫人的灼热感消失,宋稚绾被抱着暖烘烘的,没一会便睡着了。
她这一睡,睡到了几近天黑。
殿里点上了烛火。
宋稚绾悠悠醒来时,下人正在搬走床边不远处的矮木桌,桌子上还有一堆摆放整齐的奏折。
见她醒来,紫云连忙端着温茶上前:“主子睡醒了?可有觉得身子不适?”
宋稚绾摆了摆头,就着紫云的手低头喝了口茶,再抬头时,正好瞧见从外头走进的高大身影。
一身烟蓝色的常服,长发用玉簪束至脑后,矜贵之余,还更添几分仙气疏冷,半分不似方才在她床榻上一袭红衣的男狐狸精模样。
看见床上用锦被裹得只剩个毛茸茸的脑袋的小人,萧琰的眉眼立马软了下来,走过去将人抱到腿上。
宋稚绾皱着鼻子往他身上嗅了嗅,突然蹙起眉头:“太子哥哥去哪了?身上怎的一股香味?还换了身衣裳。”
她午间喝了药,又睡了一觉,早已没有半分腹痛虚弱的模样。
现下正睁着双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人。
那模样,简直像是家里善妒的小妻子在诘问自家夫君:今日去了何处?见了何人?身上怎的有女人家的香味?
萧琰心痒得凑去亲她的鼻尖,笑道:“今今可是睡昏头了?孤身上的香分明和今今用的是一样的。”
“孤哪也没去,今今睡后,孤便在床边批折子,方才是去沐浴更衣了。”
闻言,宋稚绾又凑上去嗅了嗅,的确和她用的香是一样的,但是又好像有些不一样。
多了一股太子哥哥独有的味道……
她恍然大悟:“啊~难怪我沐浴时觉得浴堂里的浴香包少了,原来是太子哥哥用了。”
萧琰面色如常,半分没有被抓包的心虚:“孤喜欢今今身上的味道,便用了。”
宋稚绾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那太子哥哥多闻闻我不就好了?”
“这香包里的香料不易得,还是我和紫云紫月亲自做的,太子哥哥这几日一来便眼见着少了许多,可别再用了。”
她满脸心疼,萧琰却只觉得满腹心酸:“孤不过用了几个,今今便这般小气。”
“哼不管!就是小气……”
满宫里的东西,贵为太子,他要什么没有。可偏偏就是有人喜欢栽在这小人身上,连一个香包都要讨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