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漠承被哽了一嘴,他闭上眼睛,又开始琢磨起来了……
惠贵妃还以为要等上几盏茶的功夫,毕竟萧漠承的不着调她也不是没见过。
不料,才半盏茶,萧漠承便睁开了双眼。
“陛下想到对策了?”她微微讶异。
“自然。”他做不成好皇帝,总要做个好父亲,“朕思量好了,到时朕会先下旨,妥善安置各个烈英遗孤,未嫁的嫁,未娶的娶,该封的封,该赏的赏。”
“宋丫头不同,她父母双双殉国,她自小随军,更孤苦些,理应多多补偿。”
惠贵妃笑得娇媚,默默地,又多提了个醒:“陛下既做到如此地步,不如,再多做一步。”
萧漠承:“爱妃尽管畅言!”
“……”
萧琰从御书房出来后,抿着唇一言不发,面上瞧不出半分情绪。
但王忠按捺不住了。
他梗着喉咙有些委屈:“殿下,奴才昨夜里被关了一夜。”
萧琰睨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今今年纪小不懂事,你也要同她计较吗?”
王忠一惊,连忙低下头:“奴才不敢。”
萧琰又轻哼一声:“为何只关你不关旁人,你也应反省反省。”
王忠:“……”
……
东宫。
没了人肉靠垫,东殿的床又硬,萧琰起身后不久,宋稚绾也跟着醒了。
若不是唇上的肿痛感提醒着她,她都快以为昨夜又是她做的一个荒唐梦。
她低头看了看,怀里抱着团明黄色的东西,宋稚绾下意识往地上一扔,惊动了紫云紫月。
紫云连忙走过去将那团东西捡起,一把塞回宋稚绾怀中:“主子,扔不得!这是殿下亲自放您怀里的,许是怕您害怕殿下不在,会醒来找人。”
宋稚绾将那团东西拎开看了看,是件寝衣。
她满不在乎地又丢在床榻上:“我要寝衣做什么?给我一件寝衣我就不找人了吗?”
娇软的声音有些哑,一字不漏地传进了门外人的耳朵里,萧琰轻叹气,无奈笑着,转身走进了寝殿中。
如此粘人,可如何是好?
紫云紫月看见来人便识趣地退到一旁。
萧琰上前长臂一捞,把人抓进怀里蒽着:“怎么一睡醒便要寻孤,又不是小孩了。”
宋稚绾并未回话,她的肩上还缀着点点红梅,垂着脑袋看了又看,不止肩上,手臂上也有。
“瞧什么?”萧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忍不住咽了咽喉,默默将被子拉起。
宋稚绾仰头看他,问了昨夜未解的话:“太子哥哥,我何时能侍寝?”
萧琰冷不防被下咽的口津呛了声,垂眸看着她颊边的软肉,恨不得能咬上一口解解馋。
他移开视线,轻声哄着:“现在还不行,今今还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