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幽姐姐!”
齐欢淳见到卫云幽一个孤零零跪着,而其他人全坐着冷眼旁观,顿时又急又气,“云幽姐姐,你快起来。”
“哥哥过来给你做主了,你且安心吧,哥哥定不会负你。”
好,这下知道家贼是谁了。
千防万防,还是没有防住她这个蠢女儿坏事!
“夫人再动怒,接下来不是喜事,而是丧事了。”
卫姮也不给肖氏扎针了,她还怕自己一针扎下去,正好赶上肖氏一命呜呼,那时自个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。
齐欢淳本还没有留意到卫姮,突闻声音后,齐欢淳脸色大变。
“卫姮,你怎么在这里!她是故意来瞧云幽姐姐的笑话吗?”
关了数月,对外头发生什么一概不知的齐欢淳,开口便犯下大错。
“放肆!”
这回,连丹华郡主都不用出面了,宁远侯府所有女眷皆是厉喝。
“淳姐儿,还不快见过凌王妃!”
齐君瑜也是没有想到嫡妹开口便是大不敬,也顾不得说别的,赶紧让齐欢淳给卫姮行礼,事儿已经够乱了,不能再让欢姐儿添乱。
齐欢淳还傻站着,显然一时半会没能接受。
肖氏死死盯着女儿几息后,什么都明白过来的她突然间呼吸一阵急促,接着,便在众人的惊呼中,直愣愣地一头从椅子里栽下来。
齐世子大婚之日,外室女气死侯府当家主母肖氏的事儿,一夜间传遍上京。
新婚的红绸才挂上去,次日早上便换成了白幡。
肖氏走了,冯老夫人气至今昏迷,可怜才过门的世子夫人李雪茹,都没有同世子圆房,便要扛起婆母的丧事。
下半夜才回府的卫姮按了按眉心,让李叔留意宁远侯府的发丧日,好以设下路祭,送肖氏最后一程。
“那外室如今还关在侯府的柴房里,卫大爷几次登门,都被宁远侯府的下人赶出来。大受刺激的齐小姐也关在院子里,等其母肖夫人丧事过后,便送去姑子庙。”
“好在刚过门的世子夫人还能扛事,打起精神安排好一切,又从娘家借了嬷嬷们过来,如今一切事务还算安排得妥当。”
“不过听李府那边传来的消息,说是打算和离,世子夫人不愿,还怕齐世子担心外室,又好意遣了陪嫁丫鬟杏儿去照顾那外室。”
“据宁远府的下人说,寻杏儿颇有几分外室的神韵……如今宁远侯上下皆赞世子夫人贤惠,又更加恨极了闹事的外室。”
卫姮慢慢吃着茶,静静听着李叔回答。
杏儿,自然是有卫云幽的神韵。
那可是她花了好些银子养出来的,如今进了宁远侯府,这位外室的日子不好过了。
这些,卫姮是不想去关注了。
肖氏一死,齐君瑜得守丧三年,有李雪茹、杏儿、卫云幽三人打擂吧,齐君瑜哪里 还有心思科考呢
只怕是需得日日操心后院起火,哄了这个,哄那个。
哄到最后,宁远侯府只会越来越差,最后,一无所有。
心情不错的卫姮推开窗棂, 望着碧洗的天色,真好啊,春色将至了。
“姑娘。”
青霜脚步匆匆进了院子,便看到自家姑娘倚在窗前,姣好面靥带着笑看着天空,瞧着就知姑娘心情极好。
好到她有些不忍打扰了。
卫姮单手撑着窗沿,“荷苑的水抽干了?”
“是,姑娘,护卫从泥里清出……清出五具年轻女子的骸骨……”
青霜低低说着,声音压着杀意,“七护卫说,几位女子生前皆遭受过非人折腾,有位姑娘的大腿骨根两侧是……是生生被人……掰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