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亮亮的丹华郡主凑到明夫人身边,亲昵撒娇,“夫人,我陪您去啊,万一有人打闹起来,我还能保护夫人呢。”
“好啊。那待会有劳郡主了。”
明夫人是利爽答应,头痛的荣王妃就不爱去凑热闹了,便道:“你们去吧,我便在这儿坐一会儿。”
若非老王妃与宁远侯的冯老夫人是旧识,今日她也不会过来。
眼前出去,只怕少不了要做个见证,罢了罢了,她素不爱管这些污七八糟的闲事,就不去凑那热闹了。
荣王妃不去,明夫人自然也不能去,丹华郡主哪会乐意啊。
抱起荣王妃的手臂哀求,“母妃,你就去吧,去吧,祖母与冯老夫人是旧识,不看僧面看佛面啊,你若不出面,不太好吧。”
荣王妃是铁了心不去,“家丑不外扬,此时宁远侯府怎会愿见女眷们出面?”
“都闹到人人皆知,颜面全无,还有什么不可扬的?真是家丑不外扬,他齐君瑜就不该养外室,还有那什么绝……”
“住嘴!”
眼见女儿要吐出污脏的字儿,荣王妃厉道:“小小年纪,这些话儿也是你能说的?给我坐好,今日你若离开此地半步,我定让你好看!”
丹华郡主:“……”
好嘛。
不看就不看嘛。
可有时候并非不去,便不能去的。
卫姮也是没有兴趣去,前头却派人来了,来的还是蔡嬷嬷。
进了屋里,蔡嬷嬷抹着眼泪给两位王妃,一位要公爵家的主母下跪,“荣王妃,凌王妃,明夫人,前头乱作一团,我家老夫人上了年纪这会儿人已晕气,夫人这会子也是气到犯了头疾,凌王妃,侯爷求王爷能去前头看看,治治我的家夫人的头疾。”
上回夫人犯了头疾,也是凌王妃医治好。
可今非昔比,那时还是侯府的卫姑娘,而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凌王妃,岂是小小侯府能随便请动的?
只有靠求情了。
治头疾这事,卫姮倒是能出面。
卫姮都去了,丹华郡主又怎会不陪同呢。
到了垂花厅里,便看到卫云幽跪在中间,而肖氏坐在椅里,面露痛苦,嘴里时不时发出低呻声。
旁边是面色着急的孙嬷嬷,不停地给肖氏按揉着,试图减轻肖氏的痛苦。
“夫人,凌王妃、丹华郡主来了。”
蔡嬷嬷站在垂花厅外扬了一声,只见,坐在垂花厅里女眷们纷纷起身,恭敬垂首,等着凌王妃进来。
跪着的卫云幽见此情景,一口银齿险些咬碎。
她在这里跪着,求宁远侯府给她一个交代,而昔日自己不曾放在眼里,处处不如自己的卫姮,却备受敬重。
“见过郡主、卫姑娘,郡主大安,卫姑娘大安。”
起身的女眷是异口同声行礼,丹华郡主摆摆手,“坐吧,不必多礼。本郡主是陪凌王妃过来看个热闹,你们放轻松些。”
看个热闹……
如同四个巴掌,狠狠抽到宁远侯的女眷们脸上,也抽得肖氏更加头痛。
讪讪的女眷们,以刘氏为首的努力缓和尴尬的气氛, “幸好还有卫姑娘在,嫂子定能逢凶化吉。”
刘氏以前与卢氏关系不错,不过,却从来没有因卢氏还低看过卫姮一眼,有时候甚至会私下劝卫姮,见势不妙就躲着点。
其女齐遥也是个伶俐的,当卫云幽赶出家门,她便赶忙自愿陪着淳姐儿,直到今日齐君瑜大婚,齐遥和淳姐儿才出了院子。
卫云幽是怎么进了内宅呢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坏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