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往君清夜的房间里扔马蜂窝,那嗡嗡乱飞的马蜂,吓得君清夜惊慌失措;她还把年幼的君清夜捆在树上,放狗去吓唬他。
这些行为,在君清夜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创伤,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心理阴影。
时光流转,华韵竹到了及笄之年。
此时的她,一改往昔为非作歹的性子,变得温柔可亲、小鸟依人。
在外人眼中,她仿若脱胎换骨。可实际上,这不过是表象罢了。
她就如同披着羊皮的小野猫,看似温顺乖巧,茶里茶气的言行下,实则藏着许多小心思。
肚子里的坏水就像猫爪藏在柔软的肉垫里,不经意间就会伤人。
在那看似柔弱的外表下,不知又在谋划着怎样的算计。
君清夜被华韵竹紧紧抱住,顿时感到头疼欲裂。
前世重逢之际,华韵竹便是这般热情乖巧,当时君清夜还以为她性情大变。
后来,在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的催促下,君清夜无奈娶了她。
犹记得新婚之夜,怀揣着一丝期待,君清夜轻轻挑开了华韵竹头上的红盖头。
然而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头面具,那一刻,君清夜才恍然惊觉,自己又一次被这个女人的表象所蒙蔽。
那面具仿佛是对他的无情嘲讽,让他心中满是懊悔。
而如今,时光流转,又是相同的场景,君清夜心中却已然坚定。
这一世,他绝不会再被华韵竹的伪装所迷惑,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他暗暗发誓,一定要擦亮双眼,不再让这个女人的虚假表象左右自己的人生,坚决与前世的错误告别。
君清夜眼神中透着一抹决然的坚定,他伸出手,稳稳地抓住华韵竹的肩膀,动作虽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将她从自己身上缓缓扒拉开,随后往后退了半步。
“华妹妹,男女授受不亲,如今你我都已长大成人,行事不可再似孩童般随意,礼数还是要多加注意的。”
君清夜言辞干脆,毫无含糊之意。
华韵竹望着君清夜后退的那半步,眸光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。
那一丝情绪,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,可却实实在在地划过了她的眼底。
心里忍不住腹诽:不是吧,大兄弟,你这后退半步,可真是认真的呀?
“哎呀~”
华韵竹轻呼一声,连忙抬手捂住自己那如樱桃般小巧的嘴唇,脸上的表情既带着几分羞涩,又夹杂着些许局促。
紧接着,她双手的食指不自觉地戳在一起,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好似受惊的小鹿般,慌乱得不知该看向何处。
“君哥哥,人家……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啦。只是人家实在太久没有见到你,心里对你想念得紧,一时情难自禁,才会如此……”
华韵竹娇声软语,刻意摆出一副娇羞模样,话语里满是她对君清夜的“深情”,试图用这一番姿态和言语,来缓解此刻略显尴尬的气氛,也期望能打动君清夜那颗看似有些冰冷的心。
君清夜不禁倒抽一口冷气,下意识地与站在身旁的魏望舒对视了一眼。
那一眼交汇,仿佛传递着无声的默契与紧张。
一场好戏似乎就此拉开帷幕。
魏望舒可是见识过华韵竹的茶艺功夫,此刻,她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君清夜,眼中满是那种“好戏送上门”的期待,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彩表演的开场。
华韵竹偷偷抬眼,不着痕迹地打量着。
只见君清夜脸色有些不自然,正与魏望舒对视,而魏望舒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笑意。
华韵竹见状,心里不禁“啧啧啧”几声。
她暗自欢喜,笃定魏望舒此刻定是醋意翻涌,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显露,这才表情失控。
可事实却并非华韵竹所想。
魏望舒心里压根儿没有一丝吃醋的情绪,她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,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,满心期待地想看君清夜要如何应对眼前这棘手的状况。
在这微妙的氛围中,君清夜嘴唇微微动了动,无声地吐出两个字:“救我!”
那模样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魏望舒瞬间看懂了君清夜的无声求助,毫不客气地回了一个白眼。
这白眼仿佛在说:“自己惹的麻烦,自个儿想办法解决!”
一时间,三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,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戏谑,让人忍不住好奇后续又会发生些什么,且看君清如何解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