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面的车窗帘子轻轻掀起,一张五官精致立体的清纯脸庞映入眼帘。
女子美目流转,双眸犹如澄澈的湖水,顾盼之间,眉眼似如烟的清波荡漾开来,透着无尽的灵动与温婉。
她的神色中,怀着几分深切的追忆,目光缓缓地四处打量着。
“唉,几年未曾回京都,如今看来,这里着实变化了许多。”
女子那如黄鹂啼鸣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悠悠传来,其中夹杂着一丝感慨,一丝怀念,仿佛往昔的岁月都随着这一声轻叹,在心底徐徐展开。
往昔回忆涌上心头,不知城中旧人是否安好 。
马车缓缓行驶在京都的大道上,车窗外,街景如诗如画般向后退去。
马车旁,身着荷绿色长裙的侍女,身姿轻盈灵动。
见车帘缓缓掀起,她莲步轻移,快步靠近车窗,声音轻柔悦耳:
“小姐,此处距离清河王府,约莫只有一炷香的路程了。”
话音刚落,马车内传来一声娇哼。那声音带着几分嗔怒,几分急切。
女子微微皱起小巧精致的琼鼻,粉嫩的嘴唇嘟起,“哼哼”两声后,愤愤地说道:
“胭脂,快让车夫再赶快些!我倒要瞧瞧,究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精,竟敢把我的君哥哥给迷得晕头转向!”
听闻自家小姐这饱含怨念的话语,胭脂不禁面露紧张之色。
她微微皱眉,眼中满是担忧,轻声劝道:
“我的好小姐唉,夫人临行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,让您切不可胡来呀!您可知道,那位可是长公主殿下的义女”
“嘁~不过是个义女罢了,有什么好怕的,难不成我还惹她不起?”
女子脸上露出不以为意的神情,仿佛长公主义女的身份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。
说罢,她伸出如青葱般嫩白的手指,轻轻在胭脂的脑门儿上一戳,故作威严地说道:
“记住了,京都里发生的这些事儿,回去可不许说给我娘听,听见没有?”
胭脂无奈地揉了揉被戳的额头,委屈巴巴地抬起头,眼中带着一丝可怜,乖巧地回道:
“是,小姐,奴婢知道了。”
说罢,她退到一旁,心中暗自祈祷小姐此去清河王府,千万不要闯出什么大祸才好。
马车继续疾驰,扬起一路尘土。车内小姐仍气鼓鼓的,而胭脂满心忧虑,不知这清河王府之行会生出何事 。
俗话说,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魏望舒与君清夜在醉仙楼用完晚膳后,便乘坐马车悠悠然返回王府。
马车缓缓停下,二人刚走下马车,便听到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从王府门口传来:
“君哥哥,你可算回来了,我好想你呀!”
君清夜听到这声音,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。
还没等他做出反应,一道轻盈的身影便如乳燕投林般直直扑进他怀里,接着在他怀中亲昵地蹭了蹭。
魏望舒微微眯起双眸,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君清夜怀里的女子,魏望舒再熟悉不过,正是君清夜前世迎娶的正妻华韵竹。
只见华韵竹身姿婀娜,面容姣好,一双美目含情,此刻正紧紧依偎在君清夜身旁,满脸都是久别重逢的欢喜。
她身着华丽的衣衫,佩戴着精致的首饰,举手投足间尽显娇俏。
只是她这般热情的模样,与魏望舒的冷静淡然形成了鲜明对比,一场微妙的气氛,在这王府门前悄然蔓延开来。
华韵竹与君清夜乃是青梅竹马。
华韵竹的母亲露华郡主,和清河王府的老王妃乃是闺中至交,故而两家往来频繁,这二人也自幼相识。
前世,魏望舒身负血海深仇,毅然入宫成为女官。
她一心收集秦王龙行湖作恶的罪证,凭借坚韧不拔的毅力,终有所成。
后来,皇上将她赏赐给君清夜做小妾。
在君清夜与魏望舒新婚燕尔之时,华韵竹竟找上门来敲打魏望舒,似是在宣示某种主权。
然而,华韵竹与君清夜的过往,并非全是美好。
小时候的华韵竹十分顽皮任性,没少欺负君清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