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能料到,就在这短暂的停留期间,竟然会遭遇关府灭门这样的惨事。”
君清夜的表情显得有些唏嘘,仿佛他对这件事情的了解也仅限于事后的传闻。
秦王龙行湖的目光闪烁不定,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但这笑容转瞬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:
“姑母身份尊崇,本应享有荣华富贵,但命运却对她如此不公。先是痛失驸马,如今又失去了心爱的郡主,这些年来,她所经历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“即便如此,她依然没有忘记去相国寺为郡主祈福,这份深情厚意,实在令人动容。只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,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。”
当魏望舒亲眼目睹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竟然在此处惺惺作态时,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愤恨。
她对这个人的憎恶已经达到了顶点,恨不得自己能够成为那种传说中十步杀一人、千里不留行的绝世侠客。
如果她真的有如此身手,那么此刻的秦王龙行湖恐怕早已被她捅成了一个马蜂窝。
“长公主娘亲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魏望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然而,她的话音刚落,秦王龙行湖却突然投来疑惑的一瞥。
似乎对魏望舒的话语感到有些不解。
魏望舒不禁心头一紧,难道自己的恨意已经如此明显,连这个家伙都能察觉到了吗?
可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啊!
“呵呵,本王的话问完了,两位自便吧。”
秦王龙行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显然并没有把魏望舒的异常放在心上。
他心里已经有了对付长公主龙玉鸾的全盘计划,自然不会在魏望舒这一星半点的异常上多做纠缠。
说罢,他转身迈步,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,留下魏望舒在原地,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。
见秦王龙行湖渐行渐远,君清夜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,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,如释重负。
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让他心惊胆战,他的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儿,生怕魏望舒会被秦王龙行湖的言语激怒,从而露出破绽。
魏望舒同样也是心有余悸,她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情绪,然后压低声音说道:
“他竟然想对长公主娘亲动手!”
君清夜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,他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,左右迅速扫视了一眼,然后低声喝止道:“噤声!”
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,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皇宫,直奔长公主府而去。
刚才在万寿宫门前的那几句简短交谈,不仅让魏望舒心生警觉,就连君清夜也明显感觉到了秦王龙行湖对长公主姑母的怀疑。
他们心急如焚,一路狂奔,不敢有丝毫怠慢,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长公主龙玉鸾。
然而,长公主龙玉鸾听完他们的叙述后,却表现得异常镇定,她那原本平静如湖水的眼眸,此刻竟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“本宫并不惧怕他的算计,相反,本宫还担心他会按兵不动呢。”
长公主龙玉鸾嘴角微扬,轻描淡写地说道,
“如此一来,本宫又该如何揪住他的把柄呢?”
魏望舒听闻此言,心中猛地一惊,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寿宴上那块神秘的天外奇石。
她满脸狐疑地看着长公主龙玉鸾,迟疑地问道:
“娘亲,那块石头难道是您告诉齐王龙行渊的?”
长公主龙玉鸾微微一笑,轻点了下头,柔声说道:
“正是本宫告诉齐王的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如水,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