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身上,那是一双冰冷而深邃的眼眸,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,让人不寒而栗。
秦王龙行湖走到君清夜面前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,然后对着君清夜说道:
“表兄,这位想必就是表嫂吧?怎么也不给本王介绍一下呢?”
君清夜心中一沉,他立刻明白了秦王龙行湖的真正意图。
魏望舒的家世背景,参加过婚礼的秦王龙行湖不可能不清楚。
他故意以这个理由拦住他们二人,恐怕是别有用心。
君清夜面无表情,语气平淡地回应道:
“她叫魏望舒,是左都御史魏大人家的二小姐,之前在日月潭你也见过。”
秦王龙行湖见状,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,他转头看向魏望舒,语气随意地问道:
“听闻表嫂是姑母的义女?如此说来,你们二人岂不是既是夫妻,又是兄妹?”
君清夜心中一紧,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他瞪了一眼秦王龙行湖,心中暗骂: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然而,面对秦王龙行湖的调侃,魏望舒却并未像君清夜那样动怒,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,显然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见君清夜和魏望舒都沉默不语,秦王龙行湖似乎觉得有些无趣,他干笑两声,连忙解释道:“哈哈,开个玩笑而已,表兄和表嫂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魏望舒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,她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不知秦王殿下叫住我们夫妇,究竟所为何事?”
秦王龙行湖的目光远远地看了一眼长公主龙玉鸾渐行渐远的背影,然后缓缓说道:
“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,只是不久前听闻姑母碰到了一件棘手的案子,而且还险些遭遇危险,我心里着实为姑母担忧。”
“此外,关于这件案子,我也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,但又不好意思当面去询问姑母,所以就想问问表嫂,你是否知晓其中的内情呢?”
秦王龙行湖果然是冲着长公主龙玉鸾来的!
难道他知道了长公主娘亲被……魏望舒心中一紧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她紧紧盯着秦王龙行湖,只见他面带微笑,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。魏望舒深吸一口气,一颗心提起,充满戒备,对视着秦王龙行湖问道:
“不知道秦王殿下想问什么?”
君清夜将手轻轻地贴在魏望舒的后背上,然后紧跟着说道:
“王爷尽管发问便是,我们若是知晓其中内情,定然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您。”
秦王龙行湖则缓缓地踱着步,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,仿佛心中有千斤重担一般。
突然,他停下了脚步,脸上露出了后怕的神情,开口问道:
“那晚姑母为何会住在关家门口的酒楼里呢?这实在是太蹊跷了!若不是巡防营及时赶到,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!”
这件事情让秦王龙行湖百思不得其解,长公主府与关府之间的距离虽说不上远,但也绝对算不上近。
以长公主龙玉鸾的身份和地位,她完全没有必要在酒楼里留宿。
而且,秦王龙行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他总觉得长公主龙玉鸾,就像是特意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一样。
秦王龙行湖心中虽然对长公主龙玉鸾充满了疑虑,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对长公主龙玉鸾安危深感担忧的样子。
然而,魏望舒却险些没能掩饰住自己对秦王龙行湖的厌恶之情。
好在魏望舒早就料到秦王龙行湖多疑的性格,他肯定会对这一点产生怀疑并进行追查。
因此,她事先就已经和君清夜商量好了应对之策,所以此刻面对秦王龙行湖的质问,她也能够表现得从容不迫,没有丝毫的慌张。
“这事我也问过长公主娘亲,她那晚是去相国寺给朝阳郡主祈福,期盼她能早日投个好胎。”
魏望舒语气缓慢,似乎在斟酌用词,
“然而,当她回来时,心中的悲痛却让她难以承受,绞痛不已,于是便临时决定在酒楼里调养身体。”
魏望舒说完后,君清夜紧接着补充道:
“再加上那天的雨势极为猛烈,倾盆而下,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出门的天气。长公主姑母考虑到这些因素,便没有匆忙赶回长公主府,而是选择在酒楼中稍作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