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平珺被阿福摁得动弹不得,看着面前冰冷而近的小姑娘,她总算是慌了,惊恐又阴鸷地死死盯着魏清宜,低吼恐吓,“你想干什么?!我我我可告诉你——唔唔!”
魏清宜根本不关心她想说什么,直接捏起姜氏的下颌,将手里一整包的毒药粉全部倒进她嘴里,又接过穗儿地上的凉茶给她灌了下去。
面无表情,一语不发,清眸冰冷淬深恨。
“干什么?当然是让你血债血偿!姜平珺,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吧?拜你所赐,我和我阿娘在国公府里为了活下来学尽了手段,今儿我便悉数奉上,你且好好尝着自己种下的恶果吧!”
魏清宜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药粉,冷冷蔑斜着瘫倒在地的姜氏,如看死人。
“咳咳——”姜平珺被放开了,死狗一样抠着喉咙声嘶力竭地死命往外咳着,狼狈惊恐的模样形象全无。
“你敢毒杀我?你疯了?!你疯了!!你杀了我,你也要给我偿命!你敢谋杀嫡母,你也别想如愿高嫁,等着下狱吧你!等着来给我陪葬吧!”
姜平珺歇斯底里地朝魏清宜疯吼,那一整包毒药已经下肚,她抠得自己狰恶如鬼都没吐出几口。
魏清宜坐回了椅子上,冷冷看着她痛苦挣扎,紧攥着手中的那只小银镯,眼中沁满滔天恨怒,这是她阿娘留给她为数不多的遗物……
“与我阿娘相比,什么荣华富贵,又算得了什么?姜氏,当年你害我阿娘时,可有想过今日?!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姜平珺痛苦地红着眼睛,愤恨惊恐又不甘地死死瞪着她。
她当然没想过!她怎么会想过!她怎么能想到那个贱妾生出来的小野种,有一天竟能把她逼迫至此,还要她给那个贱人赔命!?
姜平珺忽然癫狂疯笑了起来,瞪着魏清宜狰狞怒吼,
“我可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高门贵女!我是何等尊贵的身份,你生母那个贱婢是什么什么!她就是一介罪奴!早该扔乱葬岗被狗啃的!她早该死了!她死了活该!就算你父亲来了也一样!!”
魏清宜抬手将桌上的半盏凉茶泼了她一脸,水眸眯起杀意凌厉,
“姜氏,你是不是忘了,你可有的是把柄捏在我手里,激怒我,是想我多送点人下去陪你吗!”
一句话,瞬间让姜平珺哑了声。
魏清宜撂下茶盏,冷冷看着她,清眸里寒光泠泠,
“姜平珺,现在我还只是要你死,若你不肯安安静静地伏诛,给你陪葬的可就不只你身边的这几条恶犬了。”
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姜平珺被魏清宜这半杯凉茶泼了个透心凉,眼里不管不顾的愤怒毒怨总算浮起几丝清醒,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清宜,慌恐激动,
“你什么意思!你到底还想做什么?!你是不是还想害我的婉婷不能进宫为妃!你还是想在对我的妙婷做什么!!你、你不能这么恶毒!她们、她们可是你的亲姐姐啊!”
魏清宜看着姜氏目中慌张恐极,却只觉讽刺,她素来喜欢拿旁人最珍视的胁迫旁人给她做事,怎么到了她自己身上,就成了恶毒了呢?
“他们当我是妹妹过吗?”
魏清宜冷冷反问。
姜平珺彻底慌了,又激动地朝魏清宜厉声威胁,
“小贱人我警告你!我的婉婷日后可是皇妃!对!你一个王府贵妾有什么可张狂的!她以后一只手就能碾死你这个蝼蚁!”
“还有我的妙婷!她可是要嫁给沈家哥儿当将军夫人的!沈家那小子有贵人举荐,以后肯定能成大将军给我的妙婷挣来诰命!你个妾算个什么玩意!还敢动诰命夫人不成!”
魏清宜嗤笑一声,对上她还心存妄想的眼睛,冷冷告诉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