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!”芍芍吓得轻呼一声,捂嘴心惊。
温妈妈饶是猜到了魏清宜让她配毒药是做什么,可亲耳听到“杀人”两个字从小姑娘口中说出,她还是被吓得不轻,本来想开口的劝拦也被小姑娘一身的气势吓了回去,不敢多言。
很快,魏清宜便来到了正院,守门的小厮正在这儿打着瞌睡,见到她们一行灯火而近,诧异错愕,
“五姑娘?这大半夜的,您怎么来了?夫人已经睡下了,而且老爷也吩咐了,从今儿起这正院任何人不许进出……”
魏清宜赏了他们一锭碎银,也不废话,“我今儿一定要进,你拦不住,去请父亲过来。”
说罢,她便径直走进了正院里。
小厮愣了一下,还是想拦,却被阿福一步上前给挡了回去,护送了魏清宜进了正院回廊。
见状,小厮也只得挠挠头,想到方才这姑奶奶清冷寒冽的眸光,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忙揣着赏银转身匆匆往前院跑去。
不一会儿,正院便亮起了灯。
“五姑娘!五姑娘这大半夜的,您这般闯进来是要做什么!”
姜平珺正在床上辗转难眠,听到枝儿的吵闹声她皱着眉披衣起身,看着就这么推门闯进来的魏清宜,她震惊愕然,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阴沉狰狞,
“放肆!小贱人你疯了!大半夜的你闯到我这儿来做什么!”
“做什么?呵呵……”魏清宜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冷嗤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她对上姜氏惊诧的目光,清眸中杀意浸着深恨,冷冷道,“这个时辰我来,当然是来索命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姜平珺死死瞪着好整以暇坐下的小姑娘,没来由的一阵心悸,刚想说什么,就听到容妈妈痛苦的怒喝在门外由远及近地响起。
“放肆!混账东西!你要死吗!放开我!啊——放开我!”
阿福拽着容妈妈拎恶犬一样进了门,把她狠狠掼在地上,摔得她又是一声惨叫。
姜平珺见状连忙扑过去,扶了一把被摔得痛苦扭曲的容妈妈,双目通红地怒瞪了稳坐前方的魏清宜,“放肆!小野种你要上天吗!竟敢撒野到我面前来了!”
枝儿还想上来帮忙,也被穗儿一把拽住,穗儿的力气可不小,摁得枝儿动弹不得,三两下便捆住堵了嘴,阿福也一把掀开了姜氏,同样捆了容妈妈堵了嘴。
姜平珺看到自己房里的婆子丫鬟都被钳制住,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——
她竟被这小丫头拿捏住了?!
魏文山因为她傍晚时的疯闹,已把她院中心腹的婆子丫鬟都撤走了,只留了一个枝儿和一个重伤挪不了的容妈妈,现在都已被魏清宜给控制住了!
“小贱人你想弑母吗?!我可是你嫡母!你竟敢对我不敬?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攀上高枝儿了就耀武扬威了!我呸!你要是德行有亏我看谁家能容你!”
姜平珺根本不相信魏清宜敢动她,叫嚣着啐口大骂。
魏清宜冷冷乜着她,从袖笼中拿出了两张银票,扔到了姜平珺面前。
“你——”姜平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张银票,“这银票怎么会在你的手里?!是、是你?!”
她忽然就想明白了一切,猛地抬起头瞪向端坐椅上的小姑娘,双目通红淬着愤怒,“是你找的人来勒索我的!小野种,我可真是小瞧你了!竟又被你给算计了!贱人!!”
姜平珺还妄想起身朝魏清宜扑去,却被身后的阿福一把拽了回来,狠狠地摁回了地上。
“放肆!卑贱的奴才!还不放开你的脏手!我可是魏家的主母!你不想活了是不是!”
魏清宜乜着还在张牙舞爪的姜平珺,冷冷起身走到姜氏的面前,缓缓展开手中的药粉纸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