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最不喜太子这副窝囊样。
皱着眉头叫他起来。
“今日昌哥儿献礼是谁的主意?可是你逼迫昌哥儿做的?”
太子惶恐不安地答:“儿臣没有。”
说罢,太子看向了身后的胡侧妃。
胡侧妃早已跟着太子一同跪下,满面的泪,哽咽不已,浑身都在发抖。
玄仁帝皱眉:“是你出的主意?”
胡侧妃叩头求饶:“妾知错,妾知错!”
玄仁帝听得头痛,有人来报,言大皇孙已然醒了。
玄仁帝看着那跪着的太子一家,犹豫了一番,还是命人将昌哥儿带来。
昌哥儿低着头,小身子抖着,显然还在怕。
玄仁帝尽量面色平和,温声唤大孙儿上前。
另同钱公公言:“方才临昌未曾用膳,准备些吃食来。”
钱公公:“是!”
玄仁帝见昌哥儿肩膀微松,笑着道:“这般怕皇祖父?”
昌哥儿眼睛都是红的,还是回答道:“不,不怕。”
玄仁帝到底是心疼孩子的,耐心道:“你如今还是孩子,怕和恐惧都是常事,而今你读书学知识,便是为了不怕。”
昌哥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玄仁帝拉住了昌哥儿的手,道:“告诉皇祖父,方才殿上你在怕什么?”
昌哥儿看了一眼玄仁帝,连忙低下了头,许久才开口:“那诗赋孙儿背得不熟。”
玄仁帝尽量耐心:“不熟也是无碍的。”
昌哥儿却是摇了摇头:“母亲说,不可不会,我是太子长子,不可给父王丢脸面。”
玄仁帝眉头一皱,看向了那边一脸无辜的太子妃。
太子吓得一头汗,也跟着看了一眼呆愣的太子妃,开口道:“回禀父皇,昌哥儿所说的母亲乃胡侧妃。”
玄仁帝视线这才移到了胡侧妃身上。
只见胡侧妃脸越发惨白,跪地认错。
“妾有罪,有罪!”
玄仁帝压根未曾理会她,只看向了同样害怕的昌哥儿:“你母妃还同你说了什么?”
昌哥儿身子一抖,却不敢隐瞒皇祖父:“母亲说,若孙儿表现不佳,皇祖父就会废了父王的太子之位……”
玄仁帝眼底一沉,看了一眼跪着的胡侧妃,拍着长孙的手只道了一句:“好孩子,你今日献的礼祖父很喜爱,快去吃些东西吧,莫要多想,皇祖父并不怪你。”
昌哥儿仰起头,似不太相信一般,迟疑地看了一眼玄仁帝,还是随着前来领他的钱公公下去了。
昌哥儿离去后。
殿内一片寂静。
玄仁帝落了座,双目冷冽,望着太子侧妃以及太子二人。
“你们就是如此教育孩儿的?”
胡侧妃:“妾知错,妾知错,妾不该在皇孙面前胡言乱语,妾罪该万死。”
太子同样浑身哆嗦地趴在地上:“是儿臣教子无方,是儿臣之错。”
玄仁帝:“竟在无知孩儿面前败坏朕的名声,怪不得每回昌哥儿见到朕都如此局促恐惧,原是你等在他耳边胡言乱语!”
胡侧妃被吓得瘫软在地,哭喊饶命。
玄仁帝:“多好的孩子,被你等教养成这样!”
“胡侧妃降为良娣,禁闭东宫半年不可出。”
“儿臣领旨。”
“妾领旨。”
除此之外,玄仁帝还将昌哥儿交给了太子另一位侧妃抚养。
至于为何不交给太子妃抚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