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,他没有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对方根本不听林岁岁的解释:“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夫妻,反正他不能住。”
时谦看明白了,这群人就是针对他来的。
林岁岁再据理力争也没用。
时谦安抚情绪激动的林岁岁:“岁岁,你休息吧,我出去。”
林岁岁看了一眼外面黑沉的夜色,担忧地说:“可是这么晚了,你去哪里休息?”
“现在还不是太冷,我去哪儿都能凑合一晚。”
林岁岁不放心他一个人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岁岁,我能找到住处,你别让我担心,嗯?”
他看着林岁岁担忧的眸子,凑到她耳边,低声道:“我去时家老宅凑合一晚。”
“好吧。”林岁岁抓着男人的袖子:“你明天早晨来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
时谦被带出了招待所。
招待所对面的大树后面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。
周毅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招待所的时谦,得意地哼起了小曲儿,推着自行车往宿舍走出。
他是医院的正式职工,有自己的个人宿舍。
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,正对锁眼的时候,一个麻袋从天而降。
“谁?放开我!”
“救命啊!呜呜呜……”
时谦往他嘴里塞了个臭袜子,堵住他的嘴巴,而后抱起他往后面的公园走去。
敢算计他,就要承担算计他的后果!
他正愁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,他就送上门来了。
真好!
翌日一早
躺在土坡上的周毅悠悠转醒,冷风袭来,他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打喷嚏的时候带动肌肉,浑身酸疼得好像散架一样。
丢失的记忆逐渐回笼。
他昨天晚上还没进宿舍,就被人套了麻袋,然后狠狠揍了一顿,那人下手十分狠辣,专往脆弱的地方打。
可恨的是,他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就晕过去了。
周毅艰难地站起身来,又打了几个喷嚏,眼眶酸疼,脑袋昏昏沉沉的,全身又无力又痛。
他感冒了,而且是很严重的感冒。
周毅抬手擦了一把鼻涕:“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下的黑手,不然我弄死他!”
他拖着病体去公安局报案,又去医院请假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身后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,还有嗤笑声。
周毅蹙着眉头回头,他们各司其职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迎面遇见叶灿,他扬起笑容跟她打招呼:“灿灿,早上好,你吃早饭了吗?”
叶灿问:“你被人打了?”
周毅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出糗,硬着脑袋说:“没有,谁敢打我呢?”
叶灿眼角狠狠抽了抽,好心提醒他:“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?”
周毅再傻也意识到不对劲儿,他忍着疼跑进办公室,随手拿起同事桌子上的镜子。
镜子里的他,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,还挂着紫色的大眼圈,十分匀称,像只大熊猫一样,搞笑又滑稽。
怪不得眼睛酸疼,他以为自己感冒了,其实是被打了!
怪不得他们都看他。
他丢脸丢到医院里来了。
周毅崩溃地嘶吼出声:“啊啊啊,让我抓到,我一定宰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