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岁岁吃过午饭后就容易犯困,昨晚在火车上没有休息好,一进招待所,她就扑在了床上,连鞋都懒得脱。
她闭着眼睛说:“你走吧,我会把门反锁的。”
时谦在床边蹲下,慢条斯理地解开皮鞋的带子,脱下袜子,露出一双肉嘟嘟的小脚丫。
林岁岁的皮肤是很健康的粉白皮,而且脚上有肉肉,五个脚指腹像粉色珍珠一样饱满圆润。
时谦把玩着她娇嫩的脚丫,有些爱不释手。
林岁岁怕痒,她本能地缩回脚丫:“痒~”
如小猫一般的嘤咛声挠得时谦心尖痒,他的眸色深了几许:“岁岁,你说过要表扬我的。”
林岁岁的大脑有些迟钝,她想了好久,终于想起来饭店里的事情。
她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太困了,等我睡醒了再表扬你。”
时谦躺在林岁岁身边,伸出长臂把她揽进怀里。
林岁岁乖顺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,小脑袋瓜在他胸口蹭来蹭去。
时谦原本只是燃起一簇小火苗,林岁岁的动作把小火苗引成了一场熊熊烈火,男人根本控制不住,也不想控制。
他俯身吻上她的唇,磁性的声音暗哑低沉:“岁岁,我现在就想要你的表扬。”
林岁岁纤白的手臂无力地搭在男人肩膀上,困倦地撅起红唇:“可我好困啊。”
时谦轻啄她的唇:“我等下要出去办事,想让马儿跑,先让马儿饱,嗯?”
林岁岁觉得男人说得很有道理。
刚要点头,又觉得哪里不对,然而男人已经当她默认了。
招待所的隔音不好,时谦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弄疼她。
林岁岁还是很痛,雪白的贝齿紧咬着唇,都咬红了。
时谦心疼地说:“岁岁,松开嘴,疼了就咬我。”
林岁岁毫不客气,张嘴咬在男人的肩膀上,咬到了一口硬邦邦的肌肉。
肩膀袭来尖锐的刺痛,刺激到男人某根隐秘的神经,他更疯狂了。
林岁岁晕过去之前,看着男人隐忍而狂野的俊脸,忍不住在想。
这是马?
一匹疯马吧!
……
时谦跑了很多地方,见了很多人。
他们不是打太极敷衍,就是直接拒绝。
他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闭门羹。
看着他们冷漠的嘴脸,再想想曾经热情谄媚求爷爷医治时的巴结,他只觉得世态炎凉。
尽管如此,他也不会放弃。
这些人不愿意帮忙,他就往部队写信,他相信,总有地方愿意还太爷爷一个清白。
林岁岁看见时谦伤心落寞的俊脸,就知道他出师不利。
她主动抱住男人安慰:“别伤心,别气馁,总有一天会拨开乌云见天明的。”
林岁岁的拥抱缓解了时谦低落的情绪。
他会振作起来的。
夫妻俩温情地拥抱在一起。
砰砰砰——
外面响起剧烈的砸门声,还伴随着厉喝声。
“有人吗?例行检查。”
“快开门,再不开门,我就要踹了!”
时谦和林岁岁对视了一眼,他去打开门。
外面站着一群男人上下打量着时谦,带着命令的口吻:“把你们的身份证件和介绍信拿出来。”
林岁岁蹙眉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,有什么权利查看我们的证件?”
为首的男人拿出自己的证件。
“我是京都公安的,有人举报这家招待所窝藏下放改造坏分子。”
林岁岁从包里拿出介绍信来:“我们是来京都看病的,算不上窝藏吧?还是说连住招待所的权利都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