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高的礼台,傅焰霖左胳膊按住台边,裹在军装袖子里的臂肌猛然紧绷,发力一撑。
整个人轻而易举就跳上小礼堂。
仿佛他有什么事要做,走台阶根本来不及。
傅焰霖一上礼堂,整个礼堂顿时显得逼仄起来。
跳上台后,他第一时间看向沈时笙。
沈时笙的脸色不太好,有点白的过分,像是有什么事让小姑娘难过了。
她没有对他笑,一个多月没见了,老婆没有对他笑。
难道那些传闻,她信了?
诶?傅焰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,她是不是吃醋了?
她果然真心喜欢我,喜欢一个人,才会吃醋。
想到这里,傅焰霖才转过身,冷冷扫视台下记者。
一身军装有点脏了,更透着邪痞冷傲,“你们问啥呢?”声音寒透了,更像是质问。
记者们一个儿个儿原本都踩着凳子,麦克风举的高高的。
然此刻都下了凳子,往后退,慢慢的,慢慢的。
“说!”傅焰霖声音又厉又狠。
记者们一个哆嗦。
福顺:“报告,他们说——少帅夫人这么优秀,少帅为何还在外头招妓?
他们还说,少帅夫人勾引少帅,砸钱卖弄风骚,惹得少帅您很生气,少帅因此要闹独立!
…”
福顺像汇报工作似的,喊着说的,一句没漏,将记者说的话,全转述给傅焰霖听了。
傅焰霖动了动下颌,眸中的森寒杀意顿时氤氲开来。
记者们都退到三米开外了。
福顺给了手下卫兵一个暗示,卫兵将几张报纸立刻递给福顺。
福顺递给傅焰霖:“少帅,有图有真相,都是这些记者们爆的,您看看!”
傅焰霖仿佛已经生气到骨子里了,一把拿过报纸。
呼啦~记者们又往后退出一米去。
要不是身后全是百姓和学兵包围着他们,他们真的想现在撒腿就跑。
傅焰霖低头一看,报纸上有他坐在漠城妓院的照片,一群女人衣着不整跪在他面前…
还有村姑在他军账外,衣衫不整,掉眼泪的照片。
很多,很多…
他怒意上头,眼底全是嚣张乖戾,一把撕了报纸往记者们身上砸扔,“你们他么的就是不想老子过一天好日子!是不是!
老子离家一个多月,你们他们么就是想我回家,就被夫人踹下床是不是?
你们他么的是何居心啊?”
记者们会听重点,傅焰霖骂骂咧咧一堆,记者们就听到了一个主要内容:少帅怕这些绯闻,让老婆误会,最后不让少帅上床!
这时,紧追着傅焰霖的几辆军车,终于赶到了。
这些车,车轮子要跑飞了,终于来到军械厂了。
少帅车速太快,几辆军车追得艰难。
其中一辆卡车的后车厢改造成牢房的样子,众人能看见那辆卡车里关着几十号人。
一个儿个儿冻得嘴唇子发青,这些人中大多数是漂亮女人,身上风尘气浓重。
傅焰霖命:“双喜,全押下来!”
双喜:“是,少帅!”
在场围观众人纷纷往后退,给这些被关押的人,让出一大块空地来。
卡车里的几十号人被押下来,齐刷刷跪在地上。
这些人浑身是伤,像是被重重审过一般。
众人认真看这些人,
“诶?这些人,不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些人吗?
你们看那个脸上有一道血淋子的姑娘,不就是照片上的村姑么?她哭着从少帅营帐里出来,在少帅营长外一边系衣服扣子,一边哭。
传闻就是她怀孕了,被少帅夜夜强迫宠幸,是不是她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