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对死亡的恐惧。
紧接着,一阵阵的剧痛瞬间袭遍全身,公孙越只觉浑身无力,手一软,手中的长枪径自掉落。
紧接着,一阵倦意袭来,口中一股温热的暖流向外涌出。
这,就是死亡的感觉吗?
兄长,对不起……
“将军死了!将军死了!快逃啊!”
一时间,军士纷纷调转马头,想要后撤,可后军并不知情,还在向前行进。
狭道本就狭窄,这一下子,场面顿时混乱不已。
“快退,快退!将军死了,有埋伏,有埋伏……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快撤啊!别挡路……”
山壁之上,徐晃看着狭道之中的敌军,挥了挥手。
瞬间,漫天箭雨飞驰而去。
过了不久,公孙瓒军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都纷纷调转马头,朝来路奔逃,可就在此时,身后却突然涌现了大量的兵马。
是冀州军!
他们怎么会在这里?
公孙瓒军惊骇莫名,可此时哪里能想那么多,只顾四散奔逃。
“杀!”张合声音冰冷,下达了命令。
大军瞬间冲杀过去,此时,公孙瓒军主将已亡,一众军士无人指挥,根本没有丝毫战斗力可言,不到半个时辰,就几乎被斩杀殆尽。
张合不禁暗自钦佩郭嘉的谋划。
一切,果如他所说,分毫不差!
张合记着郭嘉的嘱咐,故意放走了几百溃逃的军士,让他们回去报信,而后则令众军散开,蛰伏于暗处,只待单经兵至,便将其一网打尽。
此时,无终城内,单经看着前来报信的手下,神色大变。
“你说什么,主公遇伏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冀州军没有攻打北平吗?”
“小人探得,主公率军出城,与冀州军交战,如今伤亡惨重!”
“主公为何会突然出城?”
“小人不知,或许……或许是主公发现了冀州军的行迹,想要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主公糊涂啊,若据城而守,冀州军必不能拿下北平。到时,我再与主公前后夹击,必能将冀州军一举歼灭!”
“将军,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主公万急,我们是否要立即前去救援?”
“救……当然要救,快,整备军马,全军随我出城,救援主公!”
“诺!”
军士转身正要退下,单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道:“慢,还是留下两万兵马守城,我带四万兵马前去救援主公!”
“报!”正说着,又一名军士入内通报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禀将军,城外有小股败军前来,说是北平的守军,有重要军情,要求见将军!”
“什么!”
单经大惊,连忙来至城上,只见城下果然有千余名败军,身着自军衣甲,满脸血污,狼狈不堪。
“尔等是何处兵马?来此何事?”
“将军,我等是北平驻军,主公在前方中了冀州军埋伏,公孙越将军已阵亡了!主公现下正在苦战,我等拼死突围而出,请将军立即发兵,救援主公啊!”
什么?!公孙越阵亡了?
怎么会变成这样?!
单经心中顿时惊骇不已。
“将军,主公万急,请将军莫再犹豫,速速发兵啊!”
单经额上不觉已沁出豆大的汗珠,沉声道:“传我令,全军倾巢而出,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救出主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