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这样,昨天单经还派人传信,说冀州军久攻不克,怎么今天就形势危急了?”
公孙瓒一脸难以置信,一把揪住了那名军士。
“主……主公,是真的,城外有几百从无终溃败的败军,前来请援……”
“什么!快带路!”
公孙瓒说罢,忙让军士带路。不多时,公孙瓒便来到城门口,随后,公孙越、关靖等人也得到消息,赶了过来。
只见城下果然有百余军士,衣甲不整,极尽狼狈。
公孙瓒心中大骇,连忙问道:“你们是哪里的兵马?为何搞成这个样子?”
“主公,我等是无终守军,今早,冀州军大举攻城,攻之甚急,单将军抵挡不住,冀州军……冀州军破城了!”
“什么!”公孙瓒心下大惊。
怎么会?怎么会短短一日之间,突然就破城了?
“昨日单经还说冀州军久攻不克,为何今日便能破城?尔等信口雌黄,定是冀州军派来的细作!”
“不!主公,不是啊!是冀州军,今天运来了床弩和投石车等攻城利器,我军这才抵挡不住啊!”
床弩?投石车?
是了,渤海距此不远,想必是前几日冀州军便已调集攻城器械前来,今日刚刚运到。
如此便说得通了。
“单经何在?无终现下情况如何?”
“我等奉单将军之命前来求援,离开之时,冀州军已破城门,单将军正组织人马与其巷战!主公,还请速发援兵,不然,单将军危矣!”
军士一边说着,一边话语中已带了几分哭嚎。
不行,无终万万不能有失,单经更不能有失!
自己麾下可用之人已经不剩几个,这单经是员猛将,万万不能折在这里!
“公孙越,你速带三万兵马,救援无终,一定要把单经救回来!”
“兄长放心!”
“主公且慢!小心有诈!”一旁的关靖紧锁着眉道,“冀州军怎会突然破城,此事恐有蹊跷……”
“不是说了,冀州军运来了攻城器械,无终守军抵挡不住吗?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关靖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是一时之间,又找不到这些军士话里的破绽。
可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安。
“公孙越,速速前去!”
“诺!”
“主公,还是从长……”
“住口!无终是北平最后一道防线,万不能有失,否则北平门户大开,必将陷入死地!士起,我意已决,你勿再多言!”
怎么会这样……
关靖不由大骇,在心里暗自念叨着。
这一定,一定就是圈套啊!主公啊,你怎么如此大意呢?
可是,关靖已经无力改变这一切,公孙越领命,当即点了三万精骑,随这些“败军”出城,直奔无终而去了。
此时,已近黄昏。
天色渐渐黯淡,公孙越不觉已率军来到了狭道。
眼见面前的道路愈发狭窄,公孙越的心里也不由得腾起一阵不安。
就在这时,只听得一声鸣响,一阵火光腾起,原是一枚信弹射向了天空。
公孙越心中一震,一股巨大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然而,不等他多想,很快,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哀嚎惨叫之声。
破空的箭矢飞射而来,身边的军士瞬间便死伤一片。
“不好,有埋……”
话未说完,公孙越只觉胸前一痛,不由大惊,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