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零花钱,是我打的。你爸破产离婚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我们了,他连自己的债都还不上,连这个房子都被他骗走抵押,我想要赚回房子钱结果——”
江柔及时打住,她不愿意说起今天的事,更何况其中还有郑禹行的参与,于是站起身:“你可以给你爸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如此。”
余下的空间都留给陈新凯,江柔洗漱之后再房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,梦里面她又变成十七八岁的少女,可再遇到的人不是十七八岁的陈文涛,而是十七八岁的郑禹行。
他们之间差的十八岁,是江柔心里无法逾越过去的天堑。
陈新凯回去了学校,江柔开始找房子搬家,至于她签的那个三百万的合约,江柔把打过来的钱退回到原来的账户,也没有谁来为难她,估计是郑禹行在其中打了招呼合约就此作罢,她的渣前夫,江柔直接拉黑一切联系方式。
现在陈新凯已经成年了,她跟陈文涛之间不用就抚养陈新凯的问题再联系,以后跟陈文涛有关的一切她都不听不管,就当两个人恩断义绝。
陈新凯最近则很颓废,自从母亲跟他说了家里的状况,他就跟父亲联系了,父亲很快接了他的电话,他对江柔破口大骂,直接承认了他破产的事实。
“你妈一看我没钱欠债就要离婚!她这么多年在家里赚过一分钱吗?就算是我把存款房子厂子都卖了,那也是我赚的钱,总有一天我还会赚回来的,但你妈呢,什么都帮不上,现在丢一堆烂摊子,是要逼死我!要逼死我啊!”
他骂了一通江柔,又开始求自己儿子:“儿子,你帮帮爸爸,你妈现在好像认得了不得了的人,现在你爸要被逼死了,你让她叫那个人也帮帮爸爸……”
“爸,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?”陈新凯接受不了父亲说的这些,也根本不信他妈认得什么不得了的人物。
要是认得,她还至于房子都不要去租房?
还租房子那种只有穷人才住的老破小吗?
陈新凯对现在的处境简直要疯了!
而他最好的兄弟郑禹行也有一个星期没有来学校,郑禹行之前忙,但至少每周都会在学校露面,现在是病了还是什么情况,陈新凯一无所知,他也没有联系郑禹行,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远,他自己还为家里破产的事烦恼呢!
江柔找了一个星期的房子,终于在陈新凯大学还有她上班的便利店之间找了个小区,租下一个老破小的两室一厅,月租金一千五。
江柔跟陈新凯打电话说了搬家的地址,陈新凯根本就不愿意来。
郑禹行也终于踩着点来学校上课。
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男神的同学们还挺激动,关切的视线围着郑禹行打转,男神只是笑,和平时没什么分别。
“大佬你怎么这么久没到学校来?”
“是啊,你不来我们小组会都组不起来……”
“生病了吧?大佬我感觉一个星期不见你瘦了不少诶……”
郑禹行:“家里有事,当然身体也有些抱恙,但现在都好了。”
郑禹行选在陈新凯旁边的位置坐下,陈新凯这才注意到他来了,只勉强打了个招呼:“禹行,你终于来上课了。”
郑禹行“嗯”了一声,过了会儿才有些兴趣地问他:“周末去你家打游戏?”
“我……”陈新凯有些难以启齿,他怎么好意思跟郑禹行说现在那个家已经没了,他爸已经破产。
“要是有事的话,下周或者下下周也行,有人送了我一套显卡,正好你的电竞房可以用上。”
“禹行,我搬家了,以后都不在家里住,就在学校了。”
“哦?这是怎么了?”
陈新凯的手紧紧握成拳:“也没什么,就是跟家里有了些矛盾,以后都住校,不回家了。”
此时教授从前门进来开始点名,教室里叽叽喳喳聊着闲话的各位也都坐正,郑禹行也翻开了课本,嘴角挑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。
“挺好的。”
幽暗的主卧里,两道人影刚刚分开。
年轻的男人抬起女人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:“渴不渴,我去给你拿水。”
也不需要江柔做什么回答,郑禹行就下了床,他赤裸的背脊面向江柔,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让本来没什么力气的江柔一惊。
她不美甲,指甲常年都剪得圆钝,就算是她耐不住抓的,也只会是指甲的红痕,而不是整个背都这样青紫。
“禹行,你的背上——”
郑禹行已经拿了一瓶水重新回到了床上:“被人打的。”
“谁会打你?”
“江阿姨,你很关心我?”
江柔不愿意承认。
她跟郑禹行的关系跟以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,女朋友不是女朋友,情人不是情人,但她并非不情不愿,而是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欲望。
但她不承认自己喜欢郑禹行。
喜欢错一个人是江柔这辈子的耻辱,而郑禹行更是她根本没办法触碰的存在,她一个年近四十的阿姨,享受到新鲜的肉体已经是大赚特赚,怎么可能永远的都会拥有他呢?
只谈性不谈爱才不会受伤。
“你看你都不关心,那我就没必要说了。”
郑禹行拧开瓶盖给江柔喝了水,剩下的半瓶水全灌到自己肚子里,他把瓶子一扔,准备再大干一场,但江柔抵着他的胸膛叹气。
“已经好几次了,还没够?”
“多少次都不够,阿姨现在比以前还要……”郑禹行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下,美味的体验溢于言表。
江柔脸色红彤彤的,把脸别到一边去。
郑禹行抱住江柔,他一米八的身躯,完全覆盖住江柔。
“干脆我过来跟你一起住?陈新凯反正也不来,多余一个屋子。”
“不行,你自己那么好的公寓,干什么要过来这里吃苦,而且新凯总要来住的,现在只是一时的想不通,所以你不能过来。”
“好吧,那再来一次?”
江柔现在都已经被抱住了,她再说反对又有什么用:“只能是最后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