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抠啊,还是夫人大方。”
他揣着怀里的银票赶紧跑了。
楼蕴安的准则是,只要替她办事,通通有赏,所以忠心的追随者众多。
梁谦玉做梦也没想到,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楼蕴安已经成了全将军府下人心中最心善大方的人,多少人挤破了脑袋要对楼蕴安忠心耿耿。
回到书房,富贵对梁谦玉摇了摇头,
“少将军,什么都问不出来,他们说今天夫人就是去了楼家。”
梁谦玉高大的身体隐在黑暗之中,只有一个背影,
“知道了,等下回她出门,你亲自跟着。”
“是。”
等富贵走后,梁谦玉这才转过身来,他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手,瞧不出脸上的表情,
楼蕴安,她到底有什么秘密?
宋姑娘到底是谁?
她先对自己如此冷漠,那她的热情都用在什么地方了?是不是为了报复他,去找了别的人?
她既然回娘家,却只带淮哥儿一个去,为什么不带上姩姐儿?
这就说明,她要见的那个人,只想看到淮哥儿!
梁谦玉又想到之前楼蕴安说过的话,
‘你凭什么要求我只爱你一个?都是第一次做人,你凭什么左拥右抱,我就得对你忠贞不二?’
这句话犹如一道雷劈穿了他的天灵盖。
怪不得……怪不得她当时会说出这句话,怪不得她对自己如此冷漠,几乎不想给一个好脸色,原来如此……
梁谦玉的眸色骤冷,浑身怒意骇人。
楼蕴安,她怎么敢!
要不然,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宋姑娘,宋姑娘是那个人身边的婢女不成?还有,那个人为什么要见淮哥儿?
梁谦玉疑心深重,他不敢再想了!
他现在有些后悔让富贵去问话,万一打草惊蛇,可就不好查了,
不行,他下次要亲自跟踪!
……
第二天,楼蕴安吃了早饭就去给黄老太君请安,
粱远霆也在,凑巧了。
“儿媳给公爹请安,祖母安好。”
黄老太君温和地抬了抬手,笑道:
“你这孩子就是知礼,快坐吧。”
楼蕴安翩然落座,不动声色地看向粱远霆,又很快收回眼神,
她有意无意道:
“婆母在白马寺住了半个月,已经乐不思蜀了,寺庙里饮食清淡,婆母又是个无肉不欢的性子,真是奇怪,她竟也待得住?”
听到楼蕴安这话,粱远霆的脸色微微一变,那幽深的瞳孔随之颤了颤,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寒冷刺骨的雾气包裹,通体寒气冷冽,让人不敢再看。
黄老太君也跟着变了脸色,她抬眼看向粱远霆,嘴唇微微蠕动,但是碍于楼蕴安在这,不好把那些话说出口来,
楼蕴安将二人表情尽收眼底,紧跟着又说:
“儿媳担心婆母在那吃不好睡不好,余氏就以淮哥儿生病为借口,请婆母回来,算算时间,婆母应该在今天下午就能回到家。”
粱远霆抬眼,“她今天下午回来?”
“公爹莫要怪罪儿媳擅作主张,儿媳实在是担心婆母,半个月都过去了,总不好让婆母在那住一辈子吧,这才给她递个梯子,想来……婆母也是很想回来的,只是拉不下脸而已。”
只听黄老太君轻哼一声,
“说不定,人家可不想回来。”
粱远霆的眉头渐渐拢起,听到李香云即将回来的消息,他并没有感到高兴,内心第一反应是无措,和几丝隐晦的烦躁,
夫妻二十六载,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李香云相处了。
并非是厌烦,而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