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鸟语虫鸣,楼蕴安渐渐醒来。
可能是昨天大大运动了一场,揍如妃花费了很多力气,所以这一觉楼蕴安睡得格外香甜。
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刚一睁开眼,就吓得失声尖叫:
“啊!!!”
梁谦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床头,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,还一点动静都没发出。
楼蕴安想都没想,顿时破口大骂:
“你有病啊你!杵在这干什么?想吓死谁啊?”
梁谦玉脸色一黑,他是有事才来,本来这点事让下人通知就行,可是鬼使神差的,他亲自来了,来了就看到她肤若凝脂的姣好睡颜,
他情不自禁看得痴了。
时隔一年,太久没有相处过,他怎么觉得,楼蕴安的容貌气色更胜从前了呢?
没想到,她这张嘴愈发毒了,已经完全不把他这个官人放在眼里,动辄就是难听的话脱口而出,
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?
他知道昨天的事情是他做得不对,可是自己已经足够低三下四,这是以前从前没有过的事情,他作为一个男人,已经向一个女子低头,这已经是歉意满满,
作为妻子,难道不该体谅丈夫吗?可她还是连个好脸色都不给,甚至将他的脸面踩在脚下。
这让梁谦玉感到羞恼,
“楼蕴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官人,你一次次这么跟我说话,这是你为人妇的本分吗?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!”
这时候,楼蕴安的脑子也清醒了,她揉了揉眼睛,没好气道:
“你不声不响站在我床头吓唬我,你还有理了?什么事啊大清早的,有话快说。”
梁谦玉眼眸漆黑,
“家里一会儿就要来客人了,你做做准备。”
楼蕴安走下床,“谁啊?”
“还记得你在白石镇碰到的那个男人吗?我的发小。”
楼蕴安仔细想了想,“那个叫许骁的?”
“这么长时间过去,你还记得他的名字?好记性啊。”
梁谦玉这话说得酸溜溜,十分别扭。
楼蕴安无语瞥他一眼,梁谦玉冷着脸继续又说:
“许骁的母亲曾经受过母亲恩惠,今天来小聚,母亲说要在荼蘼堂会客,你快洗漱好了去吧。”
楼蕴安顿住,受过李香云的恩惠?
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许骁的母亲是不是姓瞿?”
瞿梨花,是李香云年轻时候的‘闺蜜’。
梁谦玉点头,“是,你怎么知道?”
闻言,楼蕴安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想,她懊恼地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手,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?
这一句受过恩惠让她想起来了!
甜宠文里有过一段寥寥数笔的情节,甜宠文女主嘛,肯定是全世界的男人都爱我爱我,所以当年追求李香云的男人不止一个,
瞿梨花的哥哥瞿鹤臣就是其中之一,李香云和瞿鹤臣的关系,勉强算是闺蜜哥哥爱上我的烂俗情节。
但是后来粱远霆后来者居上,瞿鹤臣在伤心绝望之下,就落发为僧,去白马寺当了和尚,法号空寂大师。
瞿梨花来干什么的?
不过很快楼蕴安就知道了,瞿梨花此趟来的目的,竟然和她有关,或者说,和楼家有关……
……
荼蘼堂。
“这就是蕴安吧?真好真好,总听你婆婆说起你,我啊,来京城的这一年时光,也没少听外头夸你,今日一见,果真是名不虚传啊。”
瞿梨花个子不高,长着一脸精明相,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妇人装,围着楼蕴安左瞧右瞧,视线有意无意地朝她的屁股看去,还连连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