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厌恶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。
如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爱我,也要顾及她?呵呵……你直接说你也爱她不就好了?”
梁谦玉喉咙一哽,没有说话,他爱楼蕴安吗?
好像,是爱的,
要不然,他不会在这段楼蕴安不在家的日子里,心里总是想起她,他虽然去得少,但是京城送去的物件都是最好的,都是她楼蕴安喜欢的。
即使他明明知道楼蕴安不会给他好脸色,可还是忍不住想送。
他一直告诉自己,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而已,可是刚才见到楼蕴安笑着给他打招呼,他竟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欣喜,她居然对他笑了?
他再也骗不了自己,
他就是想她了,就想看见她。
见梁谦玉的反应,如妃明白了,她艰难开口:
“爱是自私的,人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,为什么我就只爱你一个呢谦哥哥?”
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。
如妃的心脏好似被刀子贯穿,她一直得意于谦哥哥挚爱她一个,对她与众不同,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,
谦哥哥只是娶不到她,才勉强娶了楼蕴安而已,至于那些妾室通房,也就只是个泄欲的玩意儿,
谦哥哥心里的女人只有她自己。
所以,她才会在楼蕴安面前以胜者的姿态趾高气昂,可是梁谦玉现在却告诉她,他不是只把楼蕴安当成工具的,他也惦记她?
如妃心里苦涩至极,她就是个笑话。
“楼蕴安说得对,我就是自甘下贱才来伺候你。”她自嘲道。
她自诩与别人不同,可是她现在躺在梁谦玉的书房床榻上,和那些伺候他的通房丫鬟有什么区别?
梁谦玉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恼意,
“你现在不冷静。”
且不说楼蕴安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,不能去招惹她生气,而且如儿明明知道楼蕴安对梁家的价值不可替代,她为什么就不能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呢?
如妃先前要求休了蕴安,现在又要求打她一顿,
以楼蕴安现在这个难搞的性子,要是真惹恼了她,她真去敲登闻鼓喊冤和离,谁给梁家传宗接代?
如妃就没替他想过吗?
还有,之前给陈莹儿请封诰命的事情也是如妃提起,才引起了后面一连环的事情。
梁谦玉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楼蕴安之前说过的话,如妃明明知道楼蕴安身怀六甲即将临盆,还故意让撺掇他给妾室请封诰命,又刻意去楼蕴安的面前炫耀。
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?
梁谦玉心情复杂许多,他年少时期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,好像在悄然之间已经发生了变化。
这一年的时间以来,她是带给他很多刺激和快乐,梁谦玉承认这一点,可是梁谦玉也能感觉到,如妃对蕴安颇有敌意,
他又想起一件事,下意识就开了口:
“如儿,去年皇后娘娘的千秋宴,你到底有没有陷害蕴安?”
如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只觉得每一口呼吸都疼得厉害,
“你不信我?”
梁谦玉见她脸上青肿,眼中多了几分愧疚,
“我当然信你,只是蕴安的性子我也了解,她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,不是那种会栽赃污蔑的小人,所以我觉得,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,大家说开了就……”
“那我就是会栽赃污蔑的小人吗!”
如儿的双眼猩红,呼吸越来越急促,她张了张口,还要说些愤懑之言,可是却出不了声,眼前也越来越黑,然后身体一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