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楼蕴安没同意,她又不缺这点钱,既然答应了,就得履行承诺嘛。
楼蕴安也不会担心茱萸会觉得不公平,因为茱萸表面上的月例是一两,实则楼蕴安给她的要比月银多多了。
茱萸光金镯子就有八对,银镯十二对,玉镯子也有好几个,更别提其他首饰,她每天穿金戴银,阔气的很。
楼蕴安坚信一点,我的人,我来宠。
反正她手里有花不完的钱,就挥霍,就潇洒,不花白不花。
被楼蕴安拒绝了请求,王小杏对楼蕴安的热烈感情简直难以言喻,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,她生是夫人的人,死是夫人的鬼,
以后再打牌,她要给夫人多多放炮才行。
……
就这么,楼蕴安继续留在白石镇养胎,这是她自从穿书以来过得最轻松惬意的日子,比月子里过得还好,月子里可没人陪她打麻雀牌。
几个人两眼一睁就是打。
自从楼蕴安来了之后,黄老太君就再也没有礼过佛,那一本本的佛经都快要结蜘蛛网,她也不戒荤腥了,
因为楼蕴安说,常年吃素对身体不好,还是要吃肉的。
现在的黄老太君是大口吃肉,牌瘾很重,嚷嚷起来声如洪钟,就仿佛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,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心中有恨的怨世老太了。
而如妃那边,自从她哀哀戚戚地给梁谦玉写信告状之后,她就一直等着楼蕴安被休的消息。
可是等啊等,等啊等,楼蕴安怀孕的消息传来了。
她几乎快要气炸。
楼蕴安她竟然又怀上了谦哥哥的孩子,她还要不要脸?
还有谦哥哥,他明明答应她的,到底是怎么回事?
如妃的胸腔剧烈起伏,气愤、嫉妒、伤心的情绪全部杂糅到一起,就仿佛吞下一碗酸咸苦辣的粥,还是变质的。
胃里翻江倒海,想吐又吐不出来,难受极了。
谦哥哥背叛了他们的诺言!
她立刻就给梁谦玉写信质问,却没有得到回信,就连梁谦玉承诺的,让楼蕴安给她磕头道歉的事情也不了了之。
如妃的怒火如野火燎原,再一次把殿内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之后,她蜷缩在角落里崩溃落泪,
“谦哥哥,你要负我吗?”
她接受不了谦哥哥冷落她,谦哥哥以前对她无有不应,为什么这次不听她的话了?
他为什么非但没休了楼蕴安,还让楼蕴安继续怀孕?
他是不是不爱她了?
如妃痛苦地咬着手指,不行,她要见谦哥哥!
“紫鹃,我要扮做太监,偷偷出宫。”
紫鹃吓得扑通跪下了,“娘娘,这可使不得啊!”
如妃双眼猩红,偏执道:
“闭嘴!本宫怎么说,你们就给我怎么安排,本宫的事情,还由不得你做主!”
她只知道,她再见不到谦哥哥她就要死了,她要喘不过气来,灵魂也即将枯萎,早晚会疯!
他们一直用书信联络,这些年来,还没真正面对面说过话。
她要站在他的面前,要扑进她的怀里,要用谦哥哥炙热的体温,来暖一暖这些年寒冷孤寂的自己。
她等不及!
“谦哥哥!”
如妃穿着一身粗布衣,扑进梁谦玉的怀里,她紧紧抱着他的腰,贪婪地汲取他胸膛的温度,怎么也不愿意放开。
看到如妃熟悉的面庞,梁谦玉面带惊愕,但更多的是紧张,他极力压低声音,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一个妃子,竟然伪装偷偷进了将军府,这要是传出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