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谦玉的胸膛之中升起熊熊怒火,他恨不得想杀人!
许骁刚要离开,就听到后方传来一声阴森怒语,
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几个下人纷纷起身,“奴婢给少将军请安。”
许骁一转身吓了一跳,这人神色阴沉冷峻,眼神跟刀子一样,身上有独属于武将的杀气,看着颇为骇人。
“将军怎么来了?”楼蕴安起身。
许骁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心里却在嘀咕,将军?
京城里的将军没有几户,这么年轻就能被称为将军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许骁仔细看着梁谦玉的长相,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,
“梁谦玉?你是梁谦玉?”
梁谦玉紧皱眉头,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一样。
“放肆,你竟敢直呼本将军名讳。”
许骁先是不可思议,后又露出惊喜之色,
“是我啊!我是许骁,我们小时候一起打过鸟的,后来我父亲去做江南知府,这才调任回京城!”
梁谦玉顿住,“许骁?”
他仔细回忆,是了,许骁是他小时候的玩伴,算是发小,后来许家搬离京城,他还难受了好一阵子。
他浑身戾气散去,看向许骁的脸,“还真是你,你跟我夫人说什么呢?”
许骁看了一眼楼蕴安,讪笑解释道:
“误会误会,我只是偶然听见你家下人说话,所以心生好奇,为什么你家的下人这么有眼力,居然能看出来我家是回京做京官的。”
真是尴尬,好在他没说什么越界的话,没想到此女竟然是梁谦玉的妻,
怪不得呢,他就说这京郊小镇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。
许骁的心里不是滋味儿,这小子凭什么这么好的福气?
闻言,梁谦玉就明白是他误会了,许骁已经二十有二,早就过了娶妻的年纪。
见到故友,他也高兴,
“你们回京是好事,那我们有的是时间相聚,以后一定要喝几杯。”
“当然了,我路上还在想,一定要找你叙旧呢。”许骁面带笑意。
“许伯父和伯母也回来了吧?我既来了这白石镇,也该去拜访一下。对了,这许多年过去,你家孩子多大了?”
梁谦玉问。
“长子五岁,次子三岁,还有一女不到一岁,还在学步的时候。”许骁说。
梁谦玉脸上的肌肉紧绷一瞬,许骁此人自小就体弱,跟个小鸡仔一样,他竟然有生育的能力,还生了两儿一女?
而自己身体健康,且健壮有力,凭什么就得了那难以启齿的病,只有超好孕的女子才能给他生孩子?
这些年他阅女无数,没有一个能给他生孩子的,唯有楼家女。
他花心,他滥情,只是想证明自己而已。
梁谦玉没有提及自家情况,反而是转移了话题,
“等回了京,你带着妻儿尽管去我家做客便是,弟妹若有什么不懂的,就让她问内人。”
梁谦玉和他聊的兴起,一旁的楼蕴安面上陪笑,心里却在吐槽,他还真会给她揽活。
谁知许骁面露难色,欲言又止道:
“谦玉兄想得周到,只是亡妻已逝,是生幼女时难产走的,所以……”
自亡妻走后,他一直没再娶,之所以拖到现在,就是因为家里已经谋划要回京为官,
回到京城再相看续弦,能找到更好的人家。
梁谦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“是我失言。”
“谦玉兄这是哪的话?不知者无罪,等回了京,我一定找你好好喝酒,不醉不归!”许骁又道。
梁谦玉又和许骁聊了几句,这才想起一旁的楼蕴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