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棋也在一旁,他低声与相爷说了事情的经过。
听完,颜叙珩一声轻哼,眼波睨在周蓝伊身上,意味不明道:“你连辟祟丹也给他了?”
混着她心头血的辟祟丹,可以随意赠予他人!
什么辟祟丹只给过他,简直放屁!
她就这么’大方’?
周蓝伊眉头一蹙,唇角紧抿,他的关注点,是她给渊辟祟丹?
“辟祟丹是我自己研制,给谁都是我的自由,相爷貌似无权干涉?”就算他是宰相,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吧?
除非他想抢她辟祟丹方子,不过就算他抢走也没有用,这辟祟丹中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头血。
“本相无权干涉你给谁辟祟丹,那本相总有不用的权利,旁人有的,本相也不稀罕,往后这辟祟丹,你也不必再送来。”
颜叙珩语调生硬,似是生气了,末了又道:“墨书,送客。”
墨书恭敬道:“是,大小姐请回吧。”
直到墨书将周蓝伊送回云渡院,她也没搞明白颜叙珩生的哪门子气。
辟祟丹材料是她自己花钱买的,心头血放的也是她自己的,整个制作过程都是她亲自上阵,他坐享其成。
若是在前世,这样一颗辟祟丹得卖到六位数,如此天价还有不少人抢着买,她都没要他报酬,他还生起气来了!
“墨书,伺候相爷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脾气阴晴不定,说生气就生气,可不是难为墨书了?
墨书十七八岁的年纪,腼腆一笑,道:“不会呀,相爷有时候是冷面无情了些,但那是因为属下们没做好差事。周大小姐,我们相爷是天底下顶好的人,待你们日后成了婚就会知道了。”
周蓝伊想起曾经收到的那封,颜叙珩告诫她恪守本心的信,暗自撇撇嘴,等她吸够了功德金光,她就找机会解除婚约。
这三日来,知晓大小姐遇刺的灵芝,后怕不已。
她那日吃了几块酸枣仁炖牛腩,又吃了不少酸枣糕,晚上睡的很死,若不是大小姐让她与灵汐换守夜,又换了见屋子睡,她怕是要死在刺客刀下了。
这样一想,大小姐便是她的救命恩人,伺候起来更是衷心。
因此,三日后的夜晚,周蓝伊不让两丫鬟守夜,两人都十分听话。
周蓝伊已换好利落装束,等着渊来寻她。
月上枝头,窗棂‘笃笃’响起,她起身应门寒暄,“来了?”
门外正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渊,他身形颀长,站在她面前黑影能完全笼罩她。
渊淡淡颔首,转身,“上来吧。”
“上哪儿?”周蓝伊不解,他又没抬轿子,又没赶马车的。
“背上啊,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,走到天亮都到不了地方。”渊语调变得不耐烦起来,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,放着一千两不要,现在还要背着一千两!
“哦,好。”周蓝伊是现代灵魂,她并不觉得被另一个男人背有什么不对,虽然渊比颜叙珩差点儿,但也算是帅哥。
隐在暗处的颜叙珩却不是这么想的,看着两人重叠的背影,绷的笔直的唇线和压抑的嗓音,显示了他极其不悦的心情。
“跟上去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