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静一怔,转而道:“我们都说了来的路上听到了,你们烦不烦啊,这大晚上的你们发疯不睡觉,我们还要睡呢。”
“就是。”赵凤说道,“我身体不好,这晚上被吵着就睡不着了,影响我健康,你们得赔我医药费。”
“少想点害人的事,就睡得着了。”有人嘲讽道。
赵凤顿时指着那个人破口大骂:“你说谁害人呢?我什么时候害人了?你有证据吗?没有就在污蔑我,我也能去派出所告你。”
夏红旗一脸严肃: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。”
赵凤母女满脸笃定:“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这一晚上都在睡觉,哪里来的时间弄你们这破玩意。”
“你以为没人看见了吗?”苏婳指着对门,“当时这门开着,里面可是有人看着的。”
王静倏然回头,确实是看到了对面的门开着的,住着村里最困难的一个老头和他的孙子,那老头不怎么说话,而且还老眼昏花的,这话说了再信?
再说了,上次被苏婳什么录音机的事坑过一次,这次可不会再被坑了。
王静顿时心安下来,嗤笑着道:“少在那忽悠我,我做事光明正大的,没做过就是没做过。”
这i脸皮厚得,菜刀砍下去都要一路火花带闪电的。
“铁蛋。”苏婳对对门的孩子喊了一声,朝她招手,“到我这边来。”
如果是别人,铁蛋是怕的,可苏婳他不怕。
苏婳总是会送好吃的给他和爷爷,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的,他甚至在想,如果自己的妈妈还活着的话,肯定也是这么的温柔。
铁蛋要走过来,但被他爷爷拉住了。
铁蛋的爸妈在一次山洪中,把孩子托举到了屋顶和爷爷呆在一起,夫妻二人来不及上岸被洪水冲走,就这样年纪轻轻的就撇下孩有只有四岁多的铁娃就这样走了。
“爷爷。”铁娃是认真地道,“爷爷说过要知恩图报,苏婳姐姐对我们这么好,我要把我知道的说出来。”
苏婳邀请过铁娃过来,但这孩子一直都很内向,她也是相处了一段时间才和这孩子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。
铁蛋一路小跑到了苏婳的院子。
王静在看到他的时候,脸上一片惶恐。竟然还真的有人看见了?
不对,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,难道一个小屁孩说的话还能成为证据不成?
王静和赵凤对视一眼,母女二人都故作镇定。
铁蛋把自己看到的重复了一遍:“我看到她在门口看了很久,然后气呼呼的离开了,再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钓鱼竿,她挂了什么东西在钓鱼竿上,然后把那杆子从墙外面伸进去,就把杆子里的东西倒到了门后面的坛子里。”
王静脸上泛白,这……还真的被看到了?
“王静!你可真是恶毒,竟然在我们喝的酒里下毒。”刘玉怒道,“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,你至于要害死人吗?”
姜还是老得辣。
王静脸上浮现起惊慌失措的表情了,赵凤还很淡定:“这孩子说什么你们都信啊?平时也没见他在村子里说几句话,怎么今晚上话这么多了?”她恶狠狠地剜了铁蛋一眼,“万一是苏婳给了几颗糖,就让他编这个谎话呢?”
“我没有。”铁蛋义正言辞的道,“老师说了,撒谎的小孩要被割舌头的!”
“就是。”王静也附和道,“我看就是被苏婳挑拨的,苏婳啊苏婳,你我好歹也是亲戚,你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好,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呢?”
明明是自己做错了,竟然还反咬一口。
“我说的就是实话。”铁蛋一跺脚跑了出来,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竹子做的鱼竿,递给夏红旗,“书记叔叔您看,这就是她丢在小路里的是竿子。”
王静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光。
苏婳的家和隔壁家空着留有一条小路,王静侧身走进去弄完后觉得带着杆子回去麻烦,就把杆子丢在了这里。
这条小路无法走人,这杆子又是随处可见的捡漏鱼竿,谁会专门来看呢?
可偏偏都被铁蛋给看见了。
王静咬着唇,求助的看向赵凤。
赵凤依旧很淡定:“不过就是一根杆子,能说吗什么?这杆子上面有我家王静写的名字吗?而且就算这杆子是我家王静的又怎么样,能证明这个这酒坛里的药,就是我家王静放的吗?”
“再说了,你们口口声声说都是同村人要团结一致,那我家王静被欺负的时候,你们在哪?”赵凤还指责起在场人的错,尤其是夏红旗,“你身为书记,你做事就该公平公正,怎么对苏婳就这么照顾,对我家王静就这么不耐烦?”
“是,我家王静是长得不如苏婳漂亮,但她也是凝水村的人,还是纺织厂的工人,那你怎么就这么偏心呢?”
句句不说夏红旗和苏婳有关系,句句都在说他们有关系。
“去你大爷的。”夏芸忍无可忍的指着赵凤,“就是你没有教好孩子,你家王静什么德行,能和苏婳比吗?这都是她咎由自取!”
“少废话。你们没有十足的证据就把我们半夜里喊过来,打扰我们睡觉,现在又污蔑我家王静,一人给我们二十块医药费,这件事就算了。”赵凤说得理直气壮,还真的伸手问众人要。
凝水村蛮不讲理三大巨头,除去一个已经去世的张桂兰,村里还剩下王尚月,赵凤,二人可以说是一个比一个无耻。
忽然,江深拿着水瓢两步上前,一把捏着赵凤的下巴,把水瓢里的水就往她嘴里灌。
事发的太突然,众人都愣住了。
赵凤也是,被这忽如其来的水灌得呛了好几口,下巴上的手指更是犹如铁钳一样紧紧捏着根本无法动弹。
“说话嘴巴这么臭,来之前吃屎了吧?”江深道,“帮你漱漱口。”
王静想上去阻止,但被刘玉扣住胳膊,才不会让她上去。
于是赵凤就这样被迫漱了五水瓢的水,浑身都湿透了,哆嗦着道:“你这个改造犯,我和你没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