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蜜自知自己身份敏感,被刘昊偷偷安置起来后,从不敢出门。即使今日带着孩子来到光明侯府,她也是改变了妆容后才出来的。
自从刘昊将她安置起来后,两人日日夜夜厮混在一起,很快便给他生了两个女儿,一个三岁,一个一岁半。
章蜜这人不光长相长在刘昊的审美之上,在床第之事上也非常取悦刘昊,因此刘昊这几年一直宠爱她。
“娘,这水你没做手脚吧?”
刘昊很了解自己的母亲,她这人这些年一直要强拔尖,后宅的阴私手段是她玩的不要的,他爹的几个姨娘都被他娘整的服服帖帖,当然又不上人死在了她手里。
所以,他母亲极有可能在水里动了手脚。
侯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儿子,“你说什么?你怎么这么猜测你娘,我再怎么耍手段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动手脚。你若不信,直接吩咐你的小厮重新弄一盆水来,咱们再做一次滴血认亲。”
“行,再来就再来。”
刘昊的小厮金宝直接在院子里打了一盆冷水,这个打水的全过程,刘昊都可以通过窗户看得到。
柳妈妈自告奋勇替刘昊又扎了一针,挤出血来。
结果又到了安儿,安儿说什么都不敢再被划一刀了。
“娘,我不要,我拍。”安儿抓住妇人的衣角,就是不肯松手。
章蜜紧紧抱着安儿就是不松手,“夫君,不行,安儿那么小,你忍心他们又拿刀割她的手腕?”
“蜜儿,你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,证明安儿的身份,就必须让安儿滴血认亲,长痛不如短痛,你莫要阻拦了。”
章蜜知道躲不过了,只能由着方妈妈又在安儿胳膊上划了一刀,直到安儿的血掉进碗里。还是与刚才一样,这滴血始终与刘昊的血滴不相融。
“你还有什么好说?”刘昊将那个碗抓过来直接朝章蜜头上砸去。一碗的清水瞬间就顺着章蜜的头流了下来。
“夫君,”章蜜跪在刘昊窗前求饶,“饶了我吧,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我发誓,我只有那一次。不管怎么说,平儿肯定是你的亲骨肉,真的,蜜儿不会说谎的。”
“你说的谎还少了吗?章蜜,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?我给你买了大房子,还给你买了丫鬟婆子伺候你,这哪点不比你去流放强,你还不知足,居然偷人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侯夫人脸色一变,问道:“流放?什么流放?”
刘昊心虚地说道:“娘,您别生气,这不是上次去肃州的时候,在路上碰到他们在流放,然后就看上她了吗?”
“看上她?她是流放的人,是有罪的,你怎么连这种人都招惹,你不怕事发后皇上怪罪啊。你啊,真是气死我了。这么说,她是不能留了?”
侯夫人的声音虽然很小,但章蜜还是不可置信地听了个全部。
“夫君,不要啊,不要杀我。”章蜜吓得脸色大变。
这次刘昊没有因为她的话改变主意,而是阴沉着脸道:“迟了,娘将她们都带下去吧,我不想再见到她了。”
章蜜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,一旦她离开光明侯府,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了,如今只能最后一搏了。
所以,她趁其他人不注意,直接拔掉簪子,然后将簪子抵在刘昊的脖子上。“夫君,这是你逼我的,我不想死。”
刘昊是典型的贪生怕死之徒,被冰冷的簪子抵住喉咙,吓得脸都白了,甚至连求饶都不敢开口,生怕喉咙一动,脖子就被刺穿了。
“你干什么?快点放开我儿子,你是疯了吗?”侯夫人着了急,一把扯起地上的安儿。
“贱人,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儿子,那这个小孽种就别想活了。”
安儿的哭声让章蜜犹豫不决,若是顾及安儿,放了刘昊,怕是她们娘仨都没活路了。
“要杀要剐你尽管执行,但你儿子还在我们手里,我一个女儿换你儿子的命,不亏。”说完,将簪子用力往他脖子里按了一下,鲜血顿时顺着脖子流下来,一滴一滴地滴在被子上。
侯夫人一怔,她把这一茬都给忘记了,儿子还在她手里呢。待她还没想通,她就看到刘昊脖子上的血迹。
“你干什么,放下簪子,不能伤害我儿子。”
章蜜压根不回她的话,而是对着她家男人滴眼泪,“夫君,我跟了你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有苦劳,你就凭你娘轻飘飘几句话抛弃了我?平儿跟你多像啊,连脚趾头上那棵树形胎记都跟你爹是一个模子开出来的。就算安儿不是,平儿绝对是,你连平儿都不要了吗?”
刘昊想求饶,但一想到喉咙上传来的巨痛,还是不敢开口。
他不开口,侯夫人确是不敢不管的,“我放你们走,你快把簪子取下来,带着你的两个孩子快走。”
“哼,你以为我是傻子吗?我前脚放下簪子,后脚你就敢宰了我。给我收拾一个包袱,装二百两银子,不要银票。我会带他离开的,等我安全了,自然汇报放他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