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妈妈趁机拿着碗,接了一滴血。
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柳妈妈手中的碗里。此刻那滴血在水中散开,始终与刘昊的那滴血保持着清晰的界限,彼此丝毫不交融。
“哼,还敢拿孽种来哄骗我儿,方妈妈,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。”
妇人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,“你们搞错了,不对,你们验验平儿的血,她绝对是刘昊的骨血。”
“哼,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,既然小的跟我们昊儿无血缘关系,大的自然是不必查了。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,水性杨花,让你进我们侯府,都脏了我们侯府的地。来人,将她们给我打出去。”
妇人好不容易进了府,哪里肯直接离开,她趁人不备,直接冲到刘昊窗前,推搡着刘昊,“夫君,你快醒醒啊,夫君,蜜儿要被人欺负死了。”
没想到推搡间刘昊居然真的醒了,“蜜儿,你怎么来了,平儿和安儿呢?”
“爹爹,”两个孩子冲了过去,小的那个还不到两岁的样子,她举着受伤的胳膊,伸到刘昊面前,“爹爹,安儿疼,好疼,呜呜。”
刘昊脸色立马沉了下来,用沙哑的声音问道:“告诉爹爹,是谁伤的你?”
安儿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方嬷嬷,“刀刀割。”
刘昊冷脸质问道:“方妈妈,安儿的胳膊是你割的?”
方妈妈脸上有些心虚,“启禀世子,是老奴,老奴是”
“啪,”刘昊抄起床边小茶几上的茶壶就朝方妈妈砸去,那茶壶将她砸得头上都流了血。
方妈妈吓得跪在地上,“世子饶命,世子饶命。”
“不过一个狗奴才,竟敢连本世子的亲闺女都敢欺负,你是嫌你自己的命长了吧?”
“昊儿,”侯夫人喊了一声,“方妈妈是听我的命令行事。这个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离她远点。还有孩子我们刚刚已经给她做了滴血认亲,你看看这碗里的水都是明明白白的。”
刘昊瞥了眼那碗里的水,半晌都没有说话,但脸色却阴沉得吓人。
“昊儿,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口口声声要上门见你最后一面,她巴不得要你死。娘要她们滴血认亲,她还百般阻挠,这不是心虚还是什么?昊儿,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,等你好了,娘给你选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。这个女人让你白养了那两个小野种几年,就该千刀万剐。你好好养病,让娘来处置她们。”
“不要啊,夫君,你说过会一辈子对蜜儿好的,夫君,平儿真的是你的孩子,不信,你再与平儿滴血认亲。”
“贱妇,”侯夫人又甩了妇人一巴掌,“你想害死我儿子吗?她已经滴过一次血还想再让他出一次血,也不瞧瞧你配不配。一次不忠,次次不忠,根本没有再查的必要。”
“娘,这个贱人就由你处置吧,至于这两个孩子,她们是无辜的,娘就送去乡下,找个妥帖的农家安置了吧。”
侯夫人点头,“娘听你的。”
妇人了解刘昊的性格,知道刘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她扑到刘昊身上又开始哭了,“夫君,我是被冤枉的,夫君是知道的,蜜儿在京城除了夫君,别的男人都不认识,不可能会背叛夫君的。”
刘昊有些犹豫,眼前的人叫章蜜,是他从流放的人堆里偷偷救出来的,只因有次他出城有事,遇到了流放的队伍,对章蜜一见钟情,便想办法偷偷趁流放的队伍在林子里休整的时候,掳走了章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