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大人,草民并未说谎,草民还有这个铺子的房契呢。”李奎趴在地上,挣扎了几次都没爬起来,被珍珠踩断了骨头后,稍微一动就疼得直冒冷气。
宋真真说道:“噢,你有这铺子的房契啊,真不凑巧我也有,正好贺大人在此,咱们把房契拿出来给贺大人鉴别一下,孰真孰假,大人一看便知。”
“看看就看看,谁怕谁,小二快扶我起来。”
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过来,扶起李奎。李奎走开了一会,很快就拿着房契回来了。
宋真真也从袖中掏出房契递给贺大人。
贺大人接过房契瞥了一眼就还给了宋真真,“这个是真的。”
李奎不信,把自己的房契也递了过去。
贺大人仔细看了半晌,最后皱着眉头问道:“你这房契从何处而来?”
李奎忙答道:“是之前和将军的夫人给草民的。”
宋真真面色微愠,“你放屁,我就是和夫人,你今天当着大人的面好好说说,我是什么时候给你的房契。我是疯了还是傻了,好好地把房契送给你这个二哈。”
李奎脸色不好,说道:“不是她,是姓李的那个和夫人。她感谢我替她摆平了一些事,就把这酒楼送给了草民。”
贺大人把房契拿到李奎面前,道:“你看,这房契上契尾的官府印章都是伪造的,字迹模糊,跟她的那份房契上的差别不是一般的大。伪造官府印章罪大恶极,请老实交待你所说的那个和夫人在何处?”
李奎脸色惨白,怎么又摊上伪造官府印章的罪名。这罪名一旦坐实,流放都是轻的。
“草民不知李夫人在何处,她将房契给草民之后,草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。”
贺大人朝身后的官差使了个眼色,官差便上前押住李奎。
“带回京兆尹调查清楚。”
贺大人朝着宋真真拱了拱手,“和夫人,这铺子是您的,还是要好好整顿一番。已经有不少人状告这店是黑店了,怕是这些管事小二做下的孽。”
宋真真忙应道:“多谢贺大人的提醒,我正准备一个个清理名下店铺了。今日之事辛苦贺大人了。”
送走了贺大人,整个大厅空空如也,一个客人也没有。
“珍珠、宝珠,你们俩去把迎客来的所有人都叫过来,就说东家要见他们。”
酒楼的人不多,一个掌柜,被贺大人带走了。还有一个年近半百的账房先生,以及刚刚那个眼睛长头顶上的小二,大厨有两个,一看就一点都不讲究,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脏的包浆了。外加一个负责担水劈柴的杂役,和一个跑堂的。
拢共六个人,高矮胖瘦,参差不齐。
宋真真一眼望过去,除了那个账房先生还有一身正气,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看宋真真的眼神也是满脸不屑。
“老先生,您帮忙把这几个人的工钱算一下,把工钱给他们结了。”宋真真对账房先生说道。
其他几个人一听到结工钱两眼放光,李奎已经欠他们三个月的工钱没发了。酒楼生意一天比一天差,赚的银子都不够李奎自己的酒钱,也就一直欠着他们的工钱。
不过,他们没高兴一秒钟,就听到宋真真的声音。
“你们领了工钱,明天开始就不要再来了,这酒楼我打算关门了。”
那大厨是两兄弟,一个叫刘大,一个叫刘二,两人都长得五大三粗的,一看就是平常在后厨没少捞油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