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力流转,掌心渐热。
他深吸一口气,凝神聚气,右掌如电,迅捷无声地拍向第一块猪肉。
“啪!”
肉块猛然摇晃,吴仁安眉头紧蹙。
猪肉晃动,可见掌力未能渗入肉内。
他再次出掌,这次稍缓,意在将内力渗透肉中。
“啪!”
猪肉再晃,仍是整块无损。
吴仁安面沉如水,翻开秘籍重新审视。
“掌气需含而不发,如雨入地,无声无息…”
夜色渐深,残月西斜。
吴仁安掌拍悬肉不下百次,却始终未能入门。
“这《血散手》,果然非同寻常,难以速成。”
素来骄傲的吴仁安,此刻倒也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。
他擦去额头细汗,踱步庭中,沉思良久。
“内力虽足,却难化为拍血之功,需另寻他法…”
忽地,血眸一动,闪过丝不知的意味。
“若要速成,唯有…借人修炼。”
思及此,吴仁安复又穿上外袍。
肃立庭中,沉声唤道:“来人!”
门外,早有教众侍立。
闻声一人疾步入内,躬身行礼。
“香主有何吩咐?”
“去,寻些囤积居奇、欺压百姓的富户来。”
吴仁安漠然道,“越富越好。”
教众领命而去,吴仁安则立于庭中,静待黎明。
天将明未明之际。
府衙后院已押来七八名锦衣富户,男女老幼俱有。
他们衣衫凌乱,面带惊恐,跪伏一地,瑟瑟发抖。
吴仁安踱步至人群前,俯视众人。
他面无表情,目光冷彻,宛如审视砧板上的鱼肉。
“尔等,可知罪?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不敢言语。
片刻,一中年商贾壮着胆子上前。
“大人明鉴,小人素来安分守己,不知何罪之有?”
“安分守己?”
吴仁安冷笑,“米价飞涨之时,你家米铺抬价几何?”
那商贾额头冷汗涔涔,支吾难药。
“小,小人也是被逼无奈,陈家…”
“陈家令你哄抬米价,你便听命行事,致使百姓饥馑,是也不是?”
吴仁安缓步上前,居高临下。
商贾磕头如捣蒜。
“大人饶命!小人知错,愿捐献家财为城中贫户买米,只求一条生路!”
吴仁安目光淡漠。
“生路?我倒是真有一条生路赐你。”
商贾闻言,如获大赦,连连叩首。
“谢大人,谢大人!”
“你等且听好了。”
吴仁安环视众人,声音森寒。
“城中百姓饥肠辘辘,无米可食,皆因尔等囤积居奇,哄抬物价所致。
今日我欲练一门掌法,尔等若配合得当,我便饶你一家性命;若不从,则满门抄斩,一个不留。”
富户们面如死灰,叩首称是。
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吴仁安挥手示意教众将第一名富户拖至庭中。
那商贾被按在地上。
面朝青石铺就的地面,后背向天,衣衫被撕去,露出肥厚的背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