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依我看,唯有这种方式,才能让你说实话。"老人猛地拍桌,震得桌上的录音机嗡嗡作响,"或者,逼出伤害瑶瑶的幕后黑手。"
"看来,你们是认为蒋瑶瑶出事,是我干的或者我知道是谁干的啦!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"苏蜜后仰靠向椅背,冷笑混着嘲讽,"警方早已确认案发时我可不在现场,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"
"你说的没错,不过有些证据,不会比我的直觉更可靠。所以有时候我也不需要证据,我只要我觉得就可以了。"老人扯松领带,露出脖颈狰狞的旧疤,"在我这儿,不需要程序正义。"
"你这么做就不怕冤枉好人?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?这些兵也是你私自调动来的吧,你为了一己之私,滥用职权私自调兵,就不怕被军纪委盯上?"苏蜜扫过窗外荷枪实弹的士兵,"为报私仇践踏军规,你这老将军的晚节算是毁了。"
"晚节?"老人突然大笑,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,"瑶瑶如今人不人鬼不鬼,我要那虚名何用!今天要么你吐出真相,交出伤害瑶瑶的凶手,要么"他抽出腰间配枪抵住苏蜜眉心,"我直接除掉你这个瑶瑶出事前的眼中钉,也算是了却了瑶瑶的愿望。"
"果然,能养出蒋瑶瑶那样奇葩女人的家庭,也正常不到哪里去。有这样的家风,难怪养出蒋瑶瑶那种疯狗。"苏蜜直视着蒋副司令,瞳孔中倒映着老人扭曲的脸,"不过你最好想清楚,杀了我,你蒋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。"
蒋副司令青筋暴起的手指扣向扳机,就在子弹即将离膛的刹那,苏蜜唇角勾起一抹诡谲弧度。妖异紫光自她瞳孔深处迸发。水厂钢架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生锈的管道扭曲变形,空气如沸腾的铅水般剧烈扭曲震颤。
"这是怎么回事?"蒋母指甲深深抠进桌沿,涂着蔻丹的指尖在实木上划出刺耳声响。
透过震颤的玻璃,她惊恐地看见三十名士兵同时捂住耳朵跪倒在地,鼻腔、耳道渗出鲜血,制式步枪在抽搐中脱手,枪托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回响。
蒋父后背重重撞上斑驳的墙面,喉结上下滚动:"你究竟是人是鬼"话音未落,束缚苏蜜的麻绳突然寸寸崩解,悬浮在空中的纤维碎片折射着诡异紫光,如同被无形火焰灼烧的灰烬。
"蒋副司令,我挺佩服你的直觉,你孙女的事确实是我干的。我给蒋瑶瑶留了一条命,就是想要警告你们蒋家,不要想着操纵别人的人生,没想到,你们蒋家比我想象的更加疯狂。"苏蜜缓步逼近,身后拖曳着扭曲的空间残影,"蒋瑶瑶带人把我绑进废屋时,她可没想到,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让她尝到绝望。"她抬手轻抚蒋副司令僵硬的脸,指腹擦过对方惊怒交加的瞳孔,"那十三个人渣,加上你宝贝孙女,临死前的惨叫声,可比这水厂的风声动听多了。"
"你这个怪物!"蒋副司令暴喝着扣动扳机,却见子弹在距离苏蜜眉心三寸处骤然停滞,悬浮在空中扭曲成螺旋状的废铁。
苏蜜指尖轻挥,一道紫芒闪过,锋利的空间刃精准切开老人颈动脉。温热的血雨喷溅在墙面,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虹彩。
蒋父嘶吼着扑向掉落的配枪,喉间却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。无形的力量将他凌空提起,眼球因窒息而充血外凸。"和我为敌,你们连当蝼蚁的资格都没有。"苏蜜冷笑收手,尸体坠地的闷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枭。
蒋母发出凄厉的尖叫,转身想要逃跑,尖叫声却戛然而止。一枚透明的空气锥穿透她后颈,带出细碎的血珠与碎骨。女人抽搐的手指在地面抓出五道血痕,最终无力地垂落,染血的珍珠耳环滚落在苏蜜脚边。
解决完三人后,苏蜜扫视四周,目光落在墙角的定时炸弹上——那是蒋副司令准备用来毁尸灭迹的。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她指尖轻点,倒计时骤变成三十秒,随后身形如烟雾般消散在扭曲的空间涟漪中。
当爆炸的气浪掀翻水厂穹顶时,苏蜜出现在百米外的灌木丛里。冲天火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,仿佛只是个被爆炸波及的无辜路人。焦黑的残骸如黑雪般飘落,将所有罪孽与秘密,永远埋葬在这场人为的"意外"之中。
刺耳的警笛声撕破西郊夜空,红蓝交错的警灯将废墟照得恍若白昼。消防队员扑灭余烬时,急救担架上的士兵们仍在昏迷中呓语,而苏蜜蜷缩在警戒线外的担架上,满身尘土让她看起来脆弱不堪。
"生命体征正常,应该只是爆炸冲击导致的暂时性昏迷。"医护人员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