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就摸透叶老头了,所以他是按照备考院试来准备这次府试的,只需把题目看成是院试的题目,一切就都变得合理起来。
略微思忖后,宋裕便提笔刷刷的开始作答。
府试要考三场,第一场便考了足足一日。
夜色开始笼罩之时,贡院大门再次打开。
可外面的人等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,也不见有人走出贡院。
正当人们心里都开始猜测不断的时候,一道挺拔的身影自贡院而出,待距离更近些,人们才清晰的看到了来人的样貌。
不是他们等待的人。
唯有藏在暗处的宋时欢激动不已,父王竟然是第一个走出贡院的人!
要知道像科举这样耗费精力的事情,考生出贡院的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就能看出考试发挥的好坏。
那些体力不支被抬出来的自然不必说。
发挥不好的便是弯腰曲背,脑袋低垂。
像父王这样昂首挺拔出来的少之又少。
宋裕也心有灵犀的看了眼宋时欢所藏着的方向,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他有信心,这次叶老头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机会再给他最后一名了。
“父王,快吃点东西。”
宅院里,宋时欢早早就命人备好了饭菜。
宋裕先是把自己的答案复写了一遍,递给宋时欢后方才大口大口的用膳。
宋时欢看着宋裕的答卷,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。
“父王此次名次必定位居前列。”
无关璞玉,全都是实力。
府试的其余两场考完后,纵然是身体不错的宋裕也累的有些虚脱了。
瘫在床上整个人都一动不动。
“院试在来年四月,您也先让自己松快几日,等张榜后再准备院试也不迟。”宋时欢心疼极了,自古科举都非易事,对于父王这样半路用功之人,难度更甚。
可宋裕还没彻底松口气,便看到六喜匆匆敲着房门。
“王爷,不好了。”
此刻的六喜满头大汗,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说道,“郭枫已故夫人吴氏的娘家侄儿带了一堆人把咱们给围起来了。”
“吴氏?”
宋裕猛的坐了起来,“可有说是因为什么?”
他是宋裕的时候被围也就算了,都变成郭枫了还能被围?
“吴砾说是郭枫害的他姑姑悬梁自尽,说这样把妻子逼死的人不配参加科举。”
“还说此事若不给郭家一个说法,他们就要闹到知府衙门去。”
“让他们尽管闹!”
还不待宋裕开口,宋时欢便猛的出声,“谁敢坏了我父王的科举,就是跟我宋时欢过不去。”
“来人,找几个眼生的护卫拿棍子把那群人打走。”
她父王每日只睡几个时辰,熬的眼下日日都是青黑。
天冷也不愿抱着汤婆子,就怕影响练字。
这样辛辛苦苦得来的功名,她岂会容许旁人破坏?
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,宋裕眼中同样露出了一抹狠色,“本王答应过郭枫,会替他查清吴氏真正的死因,如今还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。”
“既如此,让他们闹起来便是,闹的越大越好。”
宋时欢小脸紧绷,“水搅浑了才更容易摸到大鱼。”
吴砾被打得鼻青脸肿,带着一众人落荒而逃。
“你到底靠不靠谱,郭枫若是真的能考中功名,对我们吴家也并非坏事。”吴砾疼的龇牙咧嘴,冲着面前的几人开口。
“等郭枫出人头地了,你猜他会不会发现你们吴家偷偷变卖了你姑姑嫁妆的事情,还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