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千川没有细问,从冲虚道长言谈能看得出,他有冲天的怨气。
全家七十多口子被杀,换成谁也会这般。
所以他想着造反,也就不奇怪了。
“道长平日打家劫舍,想必都是为了圈养外面这些人了。”云千川问。
这一点,冲虚倒是直言不讳。
“既要躲避官府耳目,又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。这也是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为什么不派这些死士下山,这些人下山打劫。可以说是战斗力爆表,很容易惊动官府。
让自己三个劣徒去打劫,那三个废物,一般是不会引起官府注意的。
这个冲虚道长才是苟王的鼻祖啊,一直在苟着积蓄力量。
这厮在不知不觉中,圈养了四五十名死士。
而且,还没有引起官府注意,人家铠甲都整上了。
“那我若是不答应道长的请求呢,那你在此地私藏铠甲、私藏兵器,就不怕暴露?”云千川笑着问他。
“也没什么大不了,你若不答应造反。我五道观此间的事自然不能被外人知道,到时候我会杀了你,斩草除根。”
云千川的笑容,在脸上僵住。
都是狠人啊。
“道长,你想让我造反,说说你的想法,我该怎么做。”
冲虚道长看了眼云千川身边的二憨和王炉,没有说话。
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这种机密大事,多一个人知道,就多一分危险。
二憨耷拉着脑袋,跟王炉走了出去。
外面,那些死士已经停止了操练,他们虎视眈眈的看着着二人,满是戒备。
“王炉,我怎么感觉,这些人来者不善啊。”
“嗯,快些走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二人不敢多耽,急匆匆的离开了后院。
刚离开,后院的大门,就被死死的关上了。
“千川哥不会有事吧,他一个人。”二憨有些不放心。
“不会,那道长很是欣赏咱家主人。”王炉笃定的说。
“你说这道长想造反,还拉着千川哥一起入伙。他自己圈养了这么多死士,为何自己不造反。若是成功了,自己做皇帝岂不更好。”
二憨愈发的不解,他只想守着猫耳山这座金矿。
造反做皇帝,那可是杀头的罪名。
就算是成功了,也必尸骨累累。
开国帝王的宝座,那都是白骨堆砌而成的。
王炉虽说只是个家仆,却看的透彻。
“每个人的能力不同,道长只适合做谋士。他做不了咱们家主人那样,所以才想着辅佐。”
这次二憨懂了,他点了点头:“对啊,你看千川哥大伙儿都服他,也都听他吩咐。”
有人这种号令群雄的气质,是与生俱来的。
同样的一件事,别人可能并不愿意去听从。有的人,却能让别人死心塌地。
比如说官兵围剿猫耳山的时候,不是有人不想退缩。
可云千川几句话一扇呼,这些工匠都是誓死效忠,死也不愿意离开猫耳山。
除了利益关系,还有人格魅力。
“说说吧老道士,你有什么好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