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三点,首尔江南区金氏集团总部顶楼,落地窗外是玻璃幕墙倒映的城市天际线。
温穹枝站在旋转门前,指尖抚过鎏金门把上刻着的「kim」字样,金属凉意顺着指腹蔓延。
门内传来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轻响。
金泰勋斜倚在真皮大班椅上,银灰色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,白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未系,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他面前的胡桃木茶几上,摆着两杯琥珀色液体,其中一杯正冒着细密的白雾。
"温小姐果然准时。"他晃了晃酒杯,冰块在威士忌里撞出清脆声响,"看来对我的邀请并非完全抗拒?"
温穹枝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走近,黑色西装外套下的黑色吊带裙随着步伐轻摆。
她径直抓起那杯冒着白雾的威士忌,仰头一饮而尽,冰冽的酒液滑过喉咙,带着烟熏与蜂蜜的香气在舌尖炸开:
"金公子特意备下麦卡伦18年,不会只是想和我品鉴威士忌?"
金泰勋起身逼近,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。
他伸手按住她身后的桌面,将人困在办公桌与胸膛之间:"昨天游轮上,温小姐说更擅长做猎人。"
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,"那今天,我倒要看看猎人如何捕猎。"
温穹枝突然伸手扣住他的领带,猛地将人拉近。两人鼻尖相抵,她眼尾微挑,带着醉意的呼吸喷洒在他唇畔:
"金公子好像误会了——"
她的指尖顺着他的喉结缓缓下滑,在衬衫第二颗纽扣处停下,"猎物和猎人的身份,可由不得您定义。"
金泰勋眼底闪过一丝暗芒,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翻转,将人压在冰凉的桌面上。
威士忌酒杯倾倒,琥珀色液体顺着桌面蜿蜒而下,浸湿了温穹枝的裙摆:
"温穹枝,你在玩火。"他的声音沙哑,温热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。
"是金公子先点燃的火。"
温穹枝仰起头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唇角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她突然屈膝抵住男人的腰腹,借着金泰勋本能后仰的瞬间,灵巧地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。
黑色裙摆扫过他沾着酒渍的裤脚,像夜猫掠过被挑衅的猎豹。
“狩猎讲究张弛有度,金公子连这点耐心都没有?”
她慢条斯理地整理被压皱的西装外套,指尖捏起落在桌上的银色领带夹,在掌心抛了个漂亮的弧线,“这么轻易上钩,倒让我觉得无趣了。”
金泰勋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看着温穹枝将领带夹收入随身的蛇皮纹手包,那动作仿佛在珍藏战利品。
威士忌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,像张未完成的抽象画。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他倚回大班椅,交叠的长腿漫不经心地晃了晃,试图掩盖嗓音里的暗哑,“麦卡伦18年的余韵,可不是说忘就能忘的。”
“比起酒,我更喜欢看金公子此刻的表情。”温穹枝转身时,发梢扫过他搭在扶手上的手背,带着若有似无的电流。
“下次见面,希望金公子能拿出点新花样——比如别再用保镖锁死整层楼电梯。”
话音未落,办公室的门已经合上。金泰勋盯着紧闭的门板,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口没说完的威胁。
直到走廊传来高跟鞋渐渐远去的声响,他才伸手扯开衬衫领口,露出锁骨处那道淡粉色的旧疤。
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疤痕,想起方才温穹枝划过此处时的触感,突然轻笑出声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端起另一杯威士忌,琥珀色液体映出他眼底跳动的光,“这次换我当猎物?”
电梯下行的数字跳到17层时,温穹枝终于松了口气。
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壁,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指尖残留着金泰勋领带的绸缎触感,威士忌的香气还萦绕在齿间,却在最暧昧的时刻戛然而止。
手机在包里震动,何萧然发来消息:【你怎么从安全通道冲下来了?顶楼监控显示金泰勋把整层楼的电闸都拉了!】
温穹枝对着电梯镜面补口红,指尖微微发颤。她回复消息时故意咬重每个字:【告诉他,想和猎人博弈,得先学会遵守游戏规则。】
夕阳将城市染成蜜糖色时,金泰勋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温穹枝的身影消失在街角。
他摸出被顺走的领带夹,在阳光下转动,银质表面映出他若有所思的脸。
“温穹枝,”他对着空气轻声呢喃,“这场狩猎,我奉陪到底。”
夜幕降临,温穹枝推开公寓门,发现玄关摆着个黑色礼盒。打开是瓶1962年的麦卡伦,附卡上只有行烫金小字:【这次的赌注,是你敢不敢打开它。】
她摩挲着瓶身冰凉的玻璃,忽然笑出声。指尖抚过瓶口的封蜡,却没有立刻拆开。
金泰勋……
温穹枝揉了揉眉头,她对他盛意勾引的回应,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呢……